腿,只是两条手臂没变回来。 “师祖。” 干干脆脆、清清楚楚的声音,让钟言吃惊,明明刚才他还不会说话,只会发出简单的音节,怎么只学了一会儿就开始好好说话了?难道他听着自己和别人说话时也在学习? “来,先把这个穿上。”钟言将小狗裙子给他套上,是淡粉色的小纱裙,虽然看上去有些别扭,但好歹有件衣裳了。 “尺寸还挺合适。”钟言帮他系上扣子,大型犬能穿他就能穿。只是希望鬼母千万别知道自己给她儿子穿狗的衣服,不然下场一定惨烈。 飞练安安静静地笑着,两只触手时不时碰碰师祖的脸,时不时碰碰他的脖子,又碰他的耳朵,像要给他戴花。 “你身体里有三障十恶,回去之后我会想办法帮你镇住,免得你失控。”钟言又调整裙带,不得不说,自己的眼光还不错,“衣裳真好看。” “真好看。”飞练学着说。 真聪明,钟言捏了捏他的脸蛋:“喜欢吗?” “喜欢。”飞练点点头,师祖的一切都很新奇,“师祖,喜欢。” “喜欢的话,以后再给你买。”反正宠物服装便宜,钟言心里打着算盘,“你还会说什么了?” “明星,签名,字好看。”飞练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显然这些都是他听来的,刚刚的出租司机说过什么他就学了什么。 “学这么快,以后我都说不过你了。把你往电视机前头一放,一天之内你就什么都会了。”钟言没想他学习能力这样强,笑着将他抱了起来,“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快?明天会不会比我还高?” 飞练眨眨眼睛,板板正正地回答:“血。” “血?”钟言还以为他流血了,将他的全身打量一番,“没有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了钟言,他不快地看过去,只见一个身高马大、不修边幅的男人拎着一个小巧的女人进了这条死胡同,还没说话就先抡了一个巴掌过去。女人只是挣扎两下,看得出是想跑的,但这一个耳光打过去立即头晕目眩,靠住砖墙直发愣。 “他妈的,就你还想离婚?我他妈看你怎么离!”男人发疯了一样地吼着,再一次扬起了拳头。女人虽然发着愣,可是已经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尽管连尖叫求助的声音都发不出,可见平时被打得多狠。 “我让你想离婚!我让你想离婚!带着孩子走?没门儿!”男人揪住她的领口使劲摇晃,女人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力量悬殊太大,哪怕想要反抗也是徒劳。她已经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等待即将落到脑袋上的拳头,可是等了几秒,拳头不仅没落下来,领口也松开了。 她不敢立即睁眼,只眯缝着眼睛去看,奇怪,周围怎么忽然起雾了? 男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周围的雾呛得他喘不过气来,像是谁家的房子被烧焦了。慢慢的,他才听出旁边有脚步声,愤怒地转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人。 “放开她。”钟言忍着饿。 “妈的,你说放开就放开?我他妈是她老公,这是我媳妇儿!你他妈别管闲事啊!”男人跋扈地指着骂,“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家务事!” 一根血色的触手不知不觉伸到了他的脚边,藏在雾气当中,钟言立马回过头,刚刚笑着叫“师祖”还穿着小裙子的飞练已经双目血红,准备动手了。 不愧是吸收了三障十恶,这孩子还这样小,已经懂什么叫“动杀心”,长大之后那还得了?钟言挡住飞练:“收回去。” 飞练抬头看他,笑起来的一瞬间眼睛就恢复了正常,将化为触手的手臂缓慢收回。 而这一切,那个男人是看不见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去见了阎王爷:“你赶紧滚,再不滚,我他妈连你一起打……诶?诶?我的手!” 高高挥舞的拳头忽然向后弯折,仿佛身后有个力大无比的人正在扳他的腕子。女人赶忙从他身前逃离,想跑,可周围全是大雾,她找不到方向。 “你走吧。”钟言只说了一句,女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貌,雾气散开了,那条死胡同又一次重现于阳光之下。顾不上别的,她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逃开了噩梦一样的经历。 迷雾当中,那个男人还在挣扎:“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艹,你他妈就是那婆娘在外头的相好吧?我就知道她要离婚没那么简单,臭娘们儿!” “我不认识她,你嘴巴干净些。”钟言盯着他的手,烧死鬼就在他的身后,鬼影拽着他的腕口。钟言想要试试鬼的能力,于是动了个念头。 很快,被烧死鬼接触到的腕口如同烈火焚烧,男人跳着脚地挣动起来,完全不是刚刚动手打人的恶霸样。可实际上,他身上并没有明火。 “你他妈要烧死我!”男人终于有些惧怕了,没有人不屈服于疼痛,“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钟言一个眼神过去,佝偻的病鬼将双手捏在男人的喉咙上,不能入耳的咒骂声停止了,嚣张的男人用另外一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