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的闹铃如约而至,江舒蒙着被子按掉了闹铃,侧身倒数了五秒钟,才缓缓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手机,却发现周维远刚发来的消息。 起床了吗?我送你去机场吧。 江舒迷迷糊糊地回了个语音,道了声好,才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咬着牙刷,江舒想起昨晚和周维远吃完饭聊了好久。从江舒为什么学法,到周维远大学谈的两年的女朋友;从高中周维远在艺考机构发生的种种趣事,到江舒大学时期曾经小小地crush过一个男生。事无巨细,两个人一直聊到十一点,周维远才送江舒回家。好像经过昨晚,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点。 手机铃声的响起让江舒打了个激灵,她擦干手上的水珠接起,是周维远的语音通话。 早上好,已经起床了吧?那端的周维远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像是刚起不久。 我已经洗漱完了,等下稍微收拾一下就出门啦。江舒边涂着防晒边回复道,顺便梳了梳头发。 好,我给你买了早饭,等下楼下见。周维远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和嘈杂的人声,像是在早餐店里。 江舒说了句好后挂了电话,坐到梳妆台前画了个淡妆,随后整理好昨晚打包的行李箱,锁门下楼,便看到周维远已经等在楼下了。 周维远上前接过江舒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并将热气腾腾的豆浆和包子递给她,说:甜口的豆沙包,你车上吃吧。 江舒接过塑料袋,才意识到昨晚透露出自己嗜甜的习惯,笑了笑道谢,熟络地坐进副驾驶。 应该会比你自己打车去来的快,这样你就不会很赶了。周维远开动车子,说道。 江舒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周维远为自己做这么多,咬了口热乎乎的豆沙包,流心的馅料露了出来,就好像江舒内心深处某个角落打开了名为温柔的阀门,液体倾泻而下。 麻烦你了,起这么大早送我去机场。 周维远突然笑了起来,说:不麻烦,我也去机场。 江舒咬包子的嘴停了下来,一脸震惊:啊?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确实看到后备箱还有一个行李箱。 昨天下午接了个单,飞芜市去那边堪景,还要拍一个企业的宣传片。周维远在等红灯的间隙转头看了看江舒圆鼓鼓的腮帮子,活像一只小仓鼠。 江舒杏目圆睁,以为是自己还没睡醒产生了幻听。她火急火燎地咽下口腔中的食物:你是几点的飞机? 比你晚一班。周维远看了看还没跳绿的红灯,手指了指江舒的嘴角,沾豆沙了。 江舒呆呆地拿手指抹了抹嘴角,看到了指尖上深紫色的豆沙馅,下意识拿舌头舔去。周维远喉结微动,江舒可能不知道,她刚刚的举动有多么撩人。 绿灯了。江舒看了看指示灯,提示道。 周维远松了刹车,朝着机场方向继续行进。一路上江舒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有许许多多和周维远相关的踪迹,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中那只引导误入者的兔子。 清晨的机场人不是特别多,却也是异常忙碌。周维远的车没法长时间停留在门口,只好帮着江舒拿下行李,并嘱咐她登机前跟他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江舒给宋铎芝发了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在机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