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腰带——于是她镇定地点点头,手也随着他的力气摸一摸他跳动的心口:“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尧长云很听她的话,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但仍旧皱着眉头表达着自己的牵挂,实则话里的幽怨根根扎得她坐立不安:“你身体还不好,我又不想耽误你的工作,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再来联系,结果人找不到,消息也不通,我差点就要报上去了——”青年的幽怨越来越深,还没有发泄完,身后的男人就挤开了茶几坐在两人面前,确切的来说,是坐在佑一的面前。 “老婆,喝点水。” 随既对青年浓重的郁色和杀气视若无睹,甚至堂而皇之地把水杯递上来要喂她。仇佑一也被他突然的称呼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几乎想把他戳个窟窿。 佑一根本不敢把被尧长云抓在手心的两只手抽回来,咽咽口水,在两人神色不一的眼皮子底下抿了一口。她正想着怎么把话圆回来,青年就开了口:“几天不见,随少校的脸皮这么厚了。这种称呼,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的。” 于是她开始认真低头喝水。 随既换上了宽松的衣服,一副在自家的派头,他举着杯子继续喂佑一,看着她喝得越来越小口,眼神往尧长云身上瞥了一眼,然后看看佑一的白色短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理都没理。 尧长云感到自己的肺里有些喘不上气了。滚到地毯上的狼已经呜呜叫起来,狮子则昂着胸脯蹭她的脚趾头。 青年掩下起伏不定的神色,转头看着把脑袋都低到杯子里面的佑一,咬着牙齿问:“佑佑,你如果被逼了,就告诉我。怕什么,我在这里呢。” 仇佑一盯着空了的杯子,鼻息喷到杯口又凝成水汽。她只有在两人灼灼的目光里抬头,淡定又迅速地环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随既一声不吭,眼睛里却隐约地紧张,尧长云也紧张,眼睛里却是翻涌的怒火,根本压不下来。 她稳健地抬手擦擦嘴,慢哒哒地说:“伴侣关系是要法律承认的,这里可没有政务局。” 此话一出,尧长云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连眼尾都冒着得意,简直想把她的一双手放在手下亲了又亲。她趁机暗地里看了一眼随既垂下去的眼睛,看他把着杯子翻来覆去,不知怎么的脑子一过载,脱口而出:“反正我不喜欢结婚。” 话音刚落,她的另外半边大脑就打了她的嘴一拳。 两个男人果然开始往她身上招呼,一个接一个:“那我呢?我算什么?” “为什么?就算现在不行,但是我们总要有个合法的关系。” “合法什么?随上校想的是不是太美了?” “尧部长多思,我和佑一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呵,随少校可不要自作多情,佑佑脾气好,不代表可以任人操控。” “我看想操控她的是另有其人,谁也不是傻子,这点手段都看不出来。” “你这么高尚,那定是要以她的决定为先了。” “我自然什么都听她的。” 两个男人瞪着眼睛又看向她。 仇佑一面无表情:很好,就想折磨我是吧。 于是她优雅地发出最终一击:“你们两位都是成熟有为,但我只有个向导的名头,实在耽误。左思右想,我觉得,还是找个处境平等的更好一些。” “所以我想,如果真的确实要结婚,朗泉应该最适合我。” 佑一:来,都别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