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热?”他问。 沈初意避开他的脸,和他眼神错开,声音柔软:“你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他还能不清楚?罪魁祸首就是他。 梁肆低笑一声:“我可没有沈医生的本领,我只知道怎么让梁太太散散热。” “……” 沈初意忍无可忍,“你!快点就快点……” 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她也知道对话下去会有什么情况,干脆克制扭捏,催促他不要再磨她了。 梁肆低首,附耳问:“什么快点儿?” 腔调懒散,带着点蛊惑。 沈初意知道他明知故问逗她,嗔视他一眼,扯了下他的领口,不再说话。 自然,她也说不出什么连贯的话来。 所谓散热的本事,显而易见,衣服先褪,他也没有贴上来,而是以指令她难耐。 沈初意扯过被子一角蒙住自己的脸,捂出来的瓮声瓮气的嗓音绵软,节奏全依赖他。 被他扯下绒被时,她脸都闷红,梁肆说:“也不怕闷坏。” 沈初意眼前绚烂,正欲回上一句,却见他忽然起身,她下意识问:“你……去哪?” 梁肆没回答,而是抬起手,两指并起又张开。 灯光照耀下,一丝粼光映红沈初意的眼,她闭上嘴,决定今晚再也不说话了! 临近清晨,宁城一场夏雨。 啪嗒的雨声笼着和园,滴答不断,沈初意睁眼时,视野里的光线比平时要差不少。 梁肆似有所觉,揉揉她脑袋,“天还没亮。” 他音色含浑,懒洋洋的,和阴雨天一般的沉。 沈初意这么一想,就没了睡意,摸到手机看了眼,“什么天没亮,时间是对的。” 她一下子坐起来,见枕边的男人没动静,轻推了下,又靠近耳朵:“梁肆,你要迟到了。” 梁肆这才睁开眼眸,“我是老板。” 他原本被她枕着的手臂曲起,托住她的后背,“你要是自己开家医院,也可以不用起早。” 沈初意说:“那还远的呢。” “不远。”梁肆说:“你有钱。” “那是你有钱。” “你可比我有钱,你忘了?” 沈初意反应过来,他把他的资产都公证给了她,还真是她占了大头,她是富婆来着。 吃早饭的时候,她自觉时间不早,比平时喝粥速度快了几分,一抬头,对面男人慢悠悠的。 “你不急啊?”她问。 “急啊。”梁肆慢条斯理地,弯唇:“我这手,昨晚又辛苦又被你枕,今天得好好保护。” “……” 沈初意就知他不怀好意:“你别吃了!” 梁肆说:“饿了就没力气了。” 沈初意很想堵上他的嘴。 - 今天没有太阳,沈初意到瑞安时,天色都是昏沉的。 可能是因为下雨,也可能是因为梁肆警告过,接下来的几天里,瑞安客户虽多,但都属于正常增长。 周五下午,瑞安停止营业。 方曼早从沈初意嘴里知道这回事,颇为遗憾:“这么好的场面,我竟然不能来。” 沈初意问:“你上司不让你来啊?” “那倒没有。”方曼说:“就是太频繁了,万一被炒了就不好了。” 她每次请假前都会提前完成工作,但次数多了,个别同事看不顺眼,还打小报告,虽然没用。 沈初意安慰她:“其实今天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辛真真趴在前台,和岳文佳聊天:“你说,待会儿和大佬见上,我们应该怎么说?” “如果梁总两个人来,那就说呗,如果一个人来——”岳文佳瞄了眼沈初意,“这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