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励豪在旁边,看到严传良难看的脸色,道,“我看,可能是有人故意挑唆。不然今天不会来得这么齐全。还用这样的手段。” 严传良扫了丁励豪一眼,微微眯了眯眼。 在苏娆被张二虎婆娘堵在行政楼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挑唆。 他们还没到大门口,就已经听到各种哭喊声,“这可要娘怎么活啊……” “你被人害死,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这是要叫人欺负死了啊。” “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啊。” “我们不要赔偿,不打人,不闹事儿……我们就想知道是谁害了我家孩子他爸……” 紧接着就是三个小孩此起彼伏的哭声。 严传良大步出来,张二虎婆娘拉着白纸,大大写着个冤字。 旁边还有老头老太太,抱着家里三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就披麻戴孝地在门口哭。 张二虎的尸体还在旁边,一张白布都没盖严实。 惨白的一张脸,以及一些血迹,让好多围观的都不敢往过看。 不仅如此。 此时围观的人群里还有一些男人躲在其中,一脸愤慨地和路人说着什么。 红旗公社医院,因为有严传良在,不管是设备还是医疗人才都是顶尖的。 别说一个红旗公社的人,就是整个县,以及这十里八乡的都往这边跑。 平日里就热闹,张二虎一家这么闹开,这边就更加热闹了。 这些人也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谁弱谁有理。 人家都这么惨了,你们医院都治死了人,难道还不想负责? 这样一个劳动力没了,让这一家子剩下的孤儿寡母怎么活? 看到这样的,难免就想到了自己身上,产生物伤其类的想法,就会指责医院的不是。 “这让女人和三个孩子,以及俩老的咋活?” “医院就是推卸责任呢。治好了是他们本事好,治死了就是人家的命。” “什么签字?那不都是医生让签字就签字吗?” “那好好的大男人,就是一个小口子,到你们医院就死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再一听到说被咒死的,那群不好奇的都八卦了起来。 张二虎媳妇,再没有昨天的嚣张劲儿,又是委屈,又是绝望,又是无助,一声声地喊着张二虎,孩子他爸。 张二虎六十多岁的老娘更是直接哭天喊地,“我的儿啊,你咋不带娘一起走。你咋让我跟你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严传良冷笑,这还真的是有高手指点了啊。 他更生气的是,这种医疗纠纷,竟然是他们医院的人自己帮忙来害自己医院的人。 张二虎的媳妇正唱念做打,依旧哭得好不热闹。 “好好的人,就那么点大的一个伤口。怎么就死了?” “我们不懂,可那什么看面相就知道人是啥病,不就是早些年封建迷信那一套吗?” “我家男人伤口都好了,那人非说我男人活不过多长时间。好好的人真就这么死了,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人群之间也有好些人也跟着慷慨激昂,神情激愤地说着什么,不停地挑动周围人的情绪。 真的消息,假的消息,混合在一起。 好像医院在最近这段时间就已经害死了多少人。 其中还有一个到处转悠,使劲儿将这事儿和玄学,封建迷信什么的扯在一起。 周围的人都站在他们这边,听到这些,一个个也被煽动情绪,忍不住跟着指责医院。 苏娆在旁边看热闹,见此情形,也忍不住啧啧两声。 对方这次请来的军师有一定水平。 在这个年代,就用上了舆论压力。 如果没有那个张二虎已经签字的条子,医院就等着叫人唾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