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老家,想一直守在那里。去世前还不停交代我妈不准把她葬在东辅。” 他的话音刚落,服务员就来送单了——两杯拿铁咖啡。沈念星趁机把自己刚买彩虹蛋糕给拿了出来,想和周凡渡一起边吃边喝边聊天,感觉还有点小惬意。 他们俩好长时间都没有像现在一样闲适轻松地坐在一起慢慢聊天了。 现在又刚好是夏天,炽热的,却又最灿烂的季节。 上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如此阳光明媚的日子,还是在高中,午休的时候。教室里面的蓝色窗帘拉上了,白色的空调开着,其他同学都趴在桌子上睡觉午休,只有他们俩,面对面地趴在桌子上窃窃私语。 周凡渡看着沈念星忙忙碌碌摆蛋糕的样子,不禁笑了一下:“你是来喝咖啡的还是想找个地方吃蛋糕?” 沈念星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只在心里面碎碎念:臭直男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氛围感! 摆好蛋糕之后,沈念星才又问了周凡渡一句:“那你妹出生之后也是你姥姥带大的么?” 周凡渡:“不是,我妹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跟着我爸妈。我姥也没有那个精力同时带两个孩子,尤其我妹还比我小那么多,她实在是照顾不了。” 周悦安比周凡渡小了整整四岁。 沈念星想了想,又问:“也就是说你妹不是在老家出生的?” 周凡渡:“在东辅。她出生后一个多月我爸妈才抱着她回老家。” 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沈念星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还有印象么?对那个时候的事情?” 周凡渡认真回想了一下,实话实说:“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我现在知道的这些事也都是后来听我爸妈说的。” “哦……”沈念星抿了抿唇,又试探着问了句,“你就安安这一个妹妹啊,你爸妈也没想过再给你生一个妹妹?” 周凡渡哭笑不得:“一个周悦安还不够?”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沈念星也不知道这个话题还挺应不应该继续了。 周凡渡却奇怪地问了她一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来我小时候的事儿了?” 沈念星无言以对了。因为她现在已经确定了周凡渡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夭折的妹妹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那个阿姨说的话告诉他——无论换做是谁,猛然得知自己可能还有过另外一个弟弟或妹妹的话,都会感到怀疑人生吧? 但如果刚才那个阿姨说的话是假的呢?是胡诌的骗人的呢?不过,她好像也没理由骗她,因为她说完话就走了,没有任何可疑性。 沈念星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把话烂在肚子里,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事,周凡渡他爸妈都没跟他说这件事,哪里轮得着她来说?而且,他妈爸或许也是因为想要忘记伤心的回忆才不告诉周凡渡呢?她要是和周凡渡说了,周凡渡肯定要去问他爸妈,这不是撕他爸妈的旧伤疤么? 算了,不说了。 就当不知道。 “我就是想问问那只兔子的事。”沈念星迅速找了个借口,把自己原本的目的掩盖了过去,“你总说那只兔子是你从小养到大的,但是你小时候都不在东辅。” 周凡渡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回答:“那只兔子是我从老家一路抱到东辅的。” 沈念星哼了一声:“就那么巧,和我的兔子长得一模一样?” 周凡渡无奈:“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反正你后来养的那只兔子,绝对我的,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沈念星坚决不接受这个说法:“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呢!” 周凡渡也没和她争论,而问了一句:“你又是请我喝咖啡,又是买蛋糕,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跟我计较兔子的事儿?” 沈念星没好气:“我闲出屁了我跟你计较兔子的事儿?它都死了多少年了?” 周凡渡的眉头突然挑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请我喝咖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