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开船的“查理爸爸”也回头看过来,同样觉得好笑,但笑容中有种理解的意味。 弗伊布斯曲起腿,挡住自己。 “让青春期的小孩来执行任务就会出这种事,”哨兵评价说,“别紧张,查理,青春期就是这样,一碰就起来,一想就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只是心潮澎湃——它又起来了,哈哈!放轻松,跟我来一起深呼吸,清除杂念,什么也不要去想——” 这一类弗伊布斯很清楚的,根本解决不了他的窘境的废话。他尝试正念了,但就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正念根本没用,它就是要顽强地硬好一会才肯消下去。 而“查理爸爸”,不相信弗伊布斯真的放空思绪了,笑着对弗伊布斯说,他得学会保持冷静,不要跟着思绪跑。年长的哨兵说他理解他第一次见识围猎的激动(他没有!),可是万一一会突然发生了什么情况,他这种状态是不好的—— “那能不能让‘妈妈’帮我处理一下?”弗伊布斯说。 虽然没能敏锐地在说话前察觉,这话不适当,但说出来后,他敏锐地从变化的气氛中察觉:他这话不适当。 “什么?”向导说。她的表情告诉弗伊布斯,她不是因为引擎、海浪、海风的声音而没听清楚他的话——她是感到自己被冒犯了。 她的哨兵的表情则告诉弗伊布斯:他想揍他。 但是,他为什么冒犯他们了?黛安娜每次做这事都很简单,连疏导的程度都达不到。他听说过有些老派的哨兵和向导觉得,已结合的哨兵向导不应该再去给别人疏导或接受别人的疏导,但是他以为这对哨兵向导看起来不是那种老派的人……呃,也许他们是? “对不起,”弗伊布斯火速道歉,“请别误会,没有故意冒犯的意思,我以为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性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哨兵说。 啊?性? “我没有那种意思!”弗伊布斯立刻澄清,“我以为对向导来说,处理哨兵的生理反应比疏导还简单——” 向导愠怒地打断他的话:“小混蛋,向导可不是你们哨兵的性处理机器。”有一只鹿从她的身体里跃出来,对他做出攻击的预备姿势。 她是B级,精神体的攻击对弗伊布斯没有什么威胁性。但是她做出这样的态度,加上她的身份——弗伊布斯只好继续道歉,尽量显得诚恳:“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那种意思。” 但是向导并不满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很抱歉!” 他求助地看向那个哨兵,希望男人能像刚才对他的勃起表示理解一样,对他的失言也表示一下宽容和理解。 弗伊布斯看见那个男人的表情显示:他仍旧想揍他。 呃……好吧……他们一个是A级,一个是B级,打起来的话,S级的少年反而是占优势的……弗伊布斯想他要不要把水母召回来,以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但是年长的哨兵没有放出他的精神体。几分钟后,向导也收回了她的精神体,冷着脸望向大海。 “查理,”男人说,“我不知道第九区怎么教育你的,希望你明白——下次,你冒犯向导可不会这么走运。” 虽然闹这么一出,很不愉快,而且不知道他们会在给哨塔的报告里怎么描述这事,不过,令弗伊布斯高兴的是,他发现自己软下去了! * 如果回去后常规提问里,他的制造者们问他从这次围猎任务学到了什么,那么弗伊布斯认为自己可以说,他学到了:一,人越多,越容易出错;二,不要相信,队友靠得住。 六个小时后,弗伊布斯看到他们把目标打落进海里。目标很疲惫,但哨兵们似乎更疲惫。他们很想快点结束,于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