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坐着。 中午到的。 在临安市中心, 这栋高耸的写字楼的十二层,面对落地窗,一直坐到了晚上。 夕阳西下, 落日的余晖通过落地窗照进来时,让怀央想到初来的那天。 正值夏末的中午。 烈日高照。 而如今却已要入冬。 那天就在不远处的灰色布艺沙发上, 温九儒帮她涂碘伏。 她说凉。 后来……这药用之前总会被温九儒放在温水里泡一下。 怀央垂眼, 指甲刮在办公桌的皮质表面。 他身边的人总说他事事不上心, 是个天王老子来了, 也要把肆意和不拘束写在脑门上的人。 但, 跟自己有关的事。 他好像没有记不住的。 那天在苏琴家小区门口。 温九儒绕过巷子的拐角来接她。 身后是漫天的礼花,亮如白昼。 当时怀央就想。 和酒馆初见那天一样, 是个夜晚。 头顶月色迷人, 就好像在跟她说。 这个夜晚, 有人披星戴月从远方靠近, 风尘仆仆,站在你面前。 告诉你,他只为你一人而来。 …… 盯着霞光看了太久,怀央有些困了,她摘掉眼镜,俯在温九儒的办公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怀央摸过来。 “嗯?” 察觉到她刚醒,男人声音温柔:“在办公室吗?” 怀央还阖着眼趴在桌子上。 唇不自觉地牵起,声音有些软:“对。” “来顶层停机坪。”温九儒说,“我在这儿等你。” 电话挂断。 怀央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半睁开。 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商圈,看了两眼,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怀央从停在顶层的电梯走出去。 沿着消防通道上了半层,到达整个写字楼天台的停机坪。 “哗啦”一声。 半遮在天台的铁门被推开。 怀央手还搭在铁门上,抬眼,看到几十米外螺旋桨转得呼呼响,正缓慢停下的直升机。 以及机前穿着深棕色风衣的男人。 四十多层的楼顶,所有的光照来自脚下商圈和隔壁几栋楼的霓虹灯。 温九儒目光落在远处推门而来的人。 他迎着女人的视线走上去,在怀央伸手扎进他怀里前,拉着外套的两襟把人裹进自己的风衣里。 温九儒低头,亲吻她的额角。 “有没有想我?”低笑着问。 怀央隔着薄薄的羊毛线衣去掐他的腰。 不答反问:“你的直升机?” “嗯。” “你真的好有钱。” 温九儒笑,握着她冰凉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毫无阻隔,让她的手搭在自己温热的腰侧。 “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还有钱。”回她。 怀央抬眼瞪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