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责怪宋紫薇,话里话外却都在说怀央没教养。 “确实。”宋紫薇把手上的餐巾纸团成团扔在桌面上,身子往后一靠,眉目间带点藏不住的趾高气扬:“也不知道怎么进的我们温家的门。” 怀央手机扣在桌子上,这回是实打实笑了。 没想到不要脸是一脉相传的。 哇,真当温家是自己家了吗。 况且是她们先来找她的。 怀央刚想张嘴说话,温九儒从后面走了过来。 男人行走间带来一阵微凉的风,他抬手抽开怀央身边的椅子,很轻的一声脆响,藤椅的腿角磕在水泥地上。 牵过她的手坐下。 怀央的手被温九儒握着放在他的腿上,手腕蹭到男人袖口防风服的布料,凉凉的。 温九儒另一只手扣在桌子上,看着对面两人。 “怎么进的。”他轻嗤,笑,“我千辛万苦追来的。” 虽说宋梅和温九儒的争斗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还是要维持一下表面的和谐。 宋梅笑笑,正打算说话,手机响了一下。 她站起身冲两人点头:“我去接个电话。” 说罢起身往后,绕到了另一片树荫下。 没了宋梅,宋紫薇知道自己占不到便宜,索性站起来,跟在宋梅身后往远处走去。 远处有请来的佣工正推着除草机在兢兢业业的除草。 怀央看着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深刻地体会到有钱人对居住环境的高要求。 艳阳高照,风虽然微凉,但日光依然灼人。 好在他们坐在树荫下,倒也不用担心会有被晒黑的风险。 头顶满目苍绿,影影绰绰,阳光从缝隙中掉落,在地上点了几片斑驳。 风鼓起身边男人的冲锋衣,他下巴隐在冲锋衣的立领里,视线落在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怀央敏锐地察觉......温九儒好像心情不大好。 她的手还被男人握着,温九儒无意识地用指腹在摩挲她的手背。 怀央晃了下被握着的手,把面前没动过的茶推过去:“喝水吗?” 听到声音,温九儒思绪收回来,侧眼看她。 “耳环松了。”他微微皱眉,伸手捏住怀央耳垂上的银色流苏。 “是吗?”怀央抬手去摸。 温九儒侧转身子,面朝怀央,直接扶着藤椅的靠背和底座,把她连人带椅子拖拽到自己面前。 深棕色的藤条椅,即使带了女人的重量,仍然很轻。 “嗯。”温九儒的腿斜着轻顶开她的,让两人离得更近了些,“我帮你。” 怀央垂下被男人拨开的手,看向他。 身后除草机被工人推近了些,轰隆隆的,有些吵。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绷着唇,凌冽的气质显了一二。 从认识温九儒以来,怀央第一次见他这样,就连声音都没了笑意,多了些清冷感。 他捏着怀央的耳垂,将流苏耳坠上的银针从她小巧的耳洞穿过去。 因为一向以温和随性示人,所以即使是心情不好,温九儒表现得也并不明显。 但怀央还是感觉到了。 耳洞太小,隐在怀央软软的耳垂上。 温九儒试了几次,都没有穿过去。 风撩过女人的发丝,她唇角挂着笑,半眯眼睛,平添了些娇俏可爱。 温九儒目光在她脸上落了两秒,喉结滚了下,视线收回。 他重新拿起流苏耳坠,试着再次从怀央的耳洞里穿过去。 耳垂被捏的有些痒,怀央轻轻一动。 银针穿过,“咔哒”一声,被锁进暗扣。 温九儒退开,依旧是半抿着唇,神色不明的样子。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