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江婷确实是女人。 江婷微微侧头看向贺云琛,贺云琛也回头看过来,他的眼神沉静如水却又暗潮汹涌,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下,皆暗自下定了各自的决心。 面对大家激动的情绪,武将却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来。 他扬声道:“你们不是要证据吗?证据就在这儿!可认得这是何物?” 他一抬手,手中拿着一块厚厚的宽宽的长布条给周围人看。 将士们纷纷抬头看去,大部分人都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只有一些娶了媳妇的男子露出错愕又不可置信的的神情来。 武将道:“诸位可看好了!此乃女子的月事带,将草木灰装进去,在来月事的时候垫在身下,就可避免经血弄脏裤子,试问一个男人,他的房里怎么会有月事带这种东西?!” 此言一出,将士们都如遭雷击,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塌了一般。他们用惊恐万分的眼神看向江婷,却见江婷沉默不语着。 江婷现在只在脑子里思考两件事,第一是该不该跑路,第二是如何跑路。 赖肯定是赖不掉的了,对方明显是准备了完全的证据准备把她的罪名钉死。 她和贺云琛联手,再加上李泽和孔潇肯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四个人加起来,或许能逃出去吧?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孔潇突然大步上前挡在江婷面前,毫不胆怯地抬头看着武将,大声道:“这位大人,你们弄错了!” 众人的视线又转移到了孔潇身上。 武将皱眉道:“你是何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孔潇抬手一指月事带,淡然道:“我是江大人的亲兵,而你手上的月事带,是我的东西,我才是女子!” 说罢她抬手一把将自己头上的发带扯了下来,浓密的长发如云波一样散开,披散在了肩头。 孔潇微微抬着下巴,镇定道:“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是我,我父亲年迈,我没有大哥,弟弟不足十岁,我不忍父亲拖着病体还要上战场,是以扮作男子来了军营,月事带是我不小心落在江大人营帐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既然要抓人,就抓我好了!” 众人表情凝固,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炸得脑子都不太清楚了。 孔潇怎么会是女人?孔潇可是在去年入营的新兵中最刻苦,上升最快的几个人之一。 多少男人败于她手下,她怎么可能是女人啊啊啊! 但孔潇已经解开了头发,甚至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半露出胸口缠绕的裹胸布来。 她毫不畏惧道:“如何?可相信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 她不知道自己给江婷顶罪做得对不对,她只知道她想这么做,她应该这么做。 贺家军不能没有江婷,边城的百姓不能没有江婷,指挥使大人也不能没有江婷。 轻鸿……轻鸿还在城外,若是城中出事了,他也可能会陷入险境,无论如何,江婷现在不能倒下。 孔潇眨了下眼,敛下心中的哀意,轻鸿那么爱国爱民忠勇诚义的人,会理解她的吧。 武将都给她整懵了。 他气得连连发笑,好,很好,居然瞎猫碰上死耗子,又冒出来一个女扮男装从军的。 江婷一把扣住孔潇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眼中翻滚着怒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