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了。” 江婷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象征着身份的文书,在村民面前慢悠悠地晃了晃,有村民想接过来看看,江婷却一下举高了,叫他们够不着。 但不管这文书真假,光江婷这身气度,就已经很能唬人了,是以一时间没人敢不信的。 “好了,叔叔婶婶,麻烦你们帮忙去叫下里正和村里的长辈们下午去祠堂吧。” 其实按理来说,武将衣锦还乡,是要先去县衙报道的,县令不光会风风光光迎接她,还会为她接风洗尘,游街簪花,再将她的大名登记在县志上,以供后世子孙瞻仰。 但江婷懒得那么麻烦,她又不是真的回来光宗耀祖的。 村民们哪里会放过这个巴结她的机会,热热闹闹地帮忙操持去了。 江婷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若无其事地牵着马被大家簇拥着进了村子。 且说江家人正待在家里准备煮午饭吃,原身她娘金氏在灶房忙活着,江父像大爷一样躺在躺椅上抽旱烟,江家老大和媳妇也不帮忙,就坐在屋檐下喂鸡,还有两个小孩子在追逐打闹。 这时村里一个小伙儿大步跑过来,叫道:“江叔!你家江婷回来了!” 江父耳朵有点背,没听清在喊什么,他坐起身扯着嗓子问:“你喊啥呢栓子!” 江大一下站起身,“爹!他说江婷回来了!” “哎哟!什么?那个讨债鬼回来了?”江家大媳妇尖叫道。 “她回来干什么?不会是在军营里闯什么祸了吧?可别连累我们家啊!” 栓子跑到他们院子门口,把着门框,边喘气边惊喜道:“江婷当大官了!回来祭祖的!” 这时,灶房里传来哐当一声响,江父下意识扭头骂道:“你个死婆娘又把老子什么东西摔了?看老子晚上怎么收拾你!” 他没空管灶房的事儿,只忙不迭地道:“哪个江婷?当什么大官了!” 栓子道:“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当官了,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戎装呢!你们赶紧地迎接去吧!” 栓子说罢就跑了,他还赶着去另外的家里通知。 可江家人在最初的震惊后,剩下的却不是高兴,而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非常害怕。 他们一家一向把江婷母女当狗养,现在这狗跑出去后,挣脱了链条不说还变成了一只老虎回来了,谁能不害怕。 “这,这可怎么办啊,爹!”江大叫道,“她不会回来找我们寻仇吧?” 江大媳妇拉着自己男人的手,紧张道:“不,不怕,她不敢的,我们都是她的亲人,她要是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就可以去军营告她去,告她女扮男装从军,到时候谁也落不着好!” 江父抽着旱烟一言不发,而后吩咐道:“老大媳妇,你进灶房去帮忙做饭,老大,你随我去找里正和族长商量,她要真是回来祭祖的,那祭祖完就恭恭敬敬把她送走。” “诶!爹,我这就去!”老大媳妇六神无主地跑进灶房去。 江父和江大则赶紧换了身衣服,牵着小孙子的手往村口走。 一路上,隔着老远就听到了敲锣的声音,里正和族长匆匆赶到,验明了江婷的文书,确认那是朝廷盖的章,上面还有兴州刺史府盖的章,错不了。 至于浮远县县衙的章,后面再补上也不迟。 当他们看到上书的职位时,一群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认字的则是抓耳挠腮催促道:“写的啥啊!你们倒是快说啊!” 江婷好整以暇地站着。 里正哆嗦着,直接膝盖一软想跪下去,江婷却眼疾手快抓住了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