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饿死了。”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我刚进军营,你们在搞庆功宴,火头营没空给新兵们做饭就叫我们饿着,然后我就去厨房偷吃的,遇见了一个男人也来偷吃,我现在越想越觉得,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贺云琛:“……” 江婷促狭一笑,把头偏过去,从下往上盯着他,“是你吧?对吧?你堂堂指挥使,为什么要去偷吃?” 贺云琛嘴硬道:“哪有的事,你认错人了。” 他这么说江婷就更确定是他了,“那身形,那语气,那身手,不是你的话,那我就要怀疑贺家军营里是不是混入什么探子了,这探子别的地方不去,偏去小厨房偷吃诶!” 江婷越说贺云琛就越尴尬,他只能承认道:“我饿了去找点吃的不行么。” 江婷点点头,“行啊,其实我想说的是,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 贺云琛还以为江婷又要继续笑话自己,哪曾想居然被夸奖了。 他有点愣,“为何?” 江婷笑道:“因为那时候只有一份饭菜,你最开始却把大部分都分给了我,后面我才说我们平分吧。” 那时候江婷作为新兵刚入军营,而贺云琛和郑同知还在暗中较劲,贺云琛不同意办庆功宴,郑同知却非要办,两个人怄气,郑同知不吃饭,贺云琛也只能陪着他不吃,然后半夜饿得不行的时候就跑来找吃的,正遇上一个新兵偷吃。 他一向是个体恤下属的,见这新兵这么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分了她点吃的。 贺云琛略略皱眉,“我不记得了。” “你肯定记得。”江婷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反正咱们也算有缘吧。” 她把烤好的鱼取下来,用刀切成两块放在盘子里,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把碗拿过来,打两碗稀饭。” 贺云琛依言照做,江婷又把烤野兔也切成块摆上。 两个人配合默契,就好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 吃罢饭后,江婷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鬼鬼祟祟地洗澡,并让贺云琛在不远处给她放风。 因为贺云琛知道江婷有“不举之症”,是以江婷说不想让别的将士看见,他便尽职尽责地站在岸上喝西北风。 偶有将士路过,见了他便行礼问道:“贺将军,您这是……” 贺云琛冷漠道:“赏月,你们自行忙去吧。” 路过的人看看天上的毛月亮,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初夏的河水挺冷的,但赶路一天身上都是风尘和汗水,不洗澡又不舒服,江婷哆哆嗦嗦洗完澡爬上芦苇丛里,拎着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进水里的裹胸布愣神了几秒。 草原上的夜风是很大的,芦苇飘荡如鬼影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伸手按了按,纠结了一下,算了今晚不穿了。 她换上衣服,把裹胸布往脏衣服里一丢,端着盆子就回去了。 “我洗好了,该你了。” 贺云琛闻言回头,手里拿着一张干帕子走过来,裹在她头上,给她擦了擦,“冷不冷?” “不冷,你不是有内力嘛……诶,别擦了别擦了,你这手法,等会我头成鸡窝了梳都梳不通。” 贺云琛微讪,松开了手。 江婷一边擦头发一边往扎营的地方走,“我先去烤头发。” 就着篝火堆,她烤干头发后,从包袱里摸出一罐子精致的玉容油,相当于现代的宝宝霜,是贺云琛那精致的堂妹送给他们的。 堂妹说边关风沙大,哪怕是男人,也要注意保养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