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间的细枝末节并没有任何反常和异样。 但等到周决明忙过自己针対研究生面试的两篇论文和提前准备, 趁着炎热夏季跨进期末考和答辩季的时候, 他才渐渐发现不対劲。 那时他已经静心沉气的忙碌了大半个月, 某天终于有个短暂的早起的悠闲时间段。他対着镜子洗脸时, 看见自己眼底浮起的青色痕迹时,又看到了镜中左下角映出的洗手台上只用过两次的属于江诫的牙刷, 牙刷在牙杯中斜着的姿态很是张扬,却带点莫名的孤寂。 周决明转去卧室拿过手机,这段时间晚睡早起的赶进度,他确实対自己身边的其他事情稍有些忽略。 他很快翻到他和江诫的最后一条消息来往,还是在三天之前。 江诫的最后一条是:“这两天忙,但我会一直想你。” 周决明的回复终结了他们的対话,他发过去的是:“注意休息和饮食,回来给我电话,我也想你。” 周决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页消息,又看了眼日期和时间,便直接拨过电话去给江诫。 但刚打过去対面就传来提示无法接通的机械女声,周决明皱了皱眉。 他想起手机上保存的江哲的电话号码。江诫离开后,周决明身边那些有些猖獗的媒体渐渐対他失去耐心,而他在网络上的热度也渐趋平稳,无甚隐患之后,周决明便让江哲离开了。 周决明想着等晚上再打不通江诫电话的话就问问江哲,然后紧接着他便又去到学校上课。 当晚回来,他拨给江哲的电话通了,江哲在対面挺平静客气的替江诫解释,他说江诫工作的事情忙,工作多,而且他出差的地方有点偏远,那边偶尔会没信号。 周决明自然没太相信江哲的说辞,但他第二天早上就又接到江诫的电话。江诫并不是用自己的电话号码拨过来的,他的声音比之上次还要干哑,电话一接通,江诫在対面先开口道歉。 他说:“是我,抱歉,周决明。手机前两天摔坏了,这边条件不好,修不了。” 周决明一手撑着窗沿站在窗前,6月份的天越发热了,晨起的风已经裹挟着浓重的热意。 “江诫。”周决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诫在対面嗯一声。 周决明看着日光一寸一寸挪到自己的手臂上,対电话那边的男人说:“注意休息,多喝点水,天热了。还有——有事情的话,跟我说。” 周决明这两句话说的很沉,带着点暗示的意味,江诫不可能听不懂。 一个娱乐公司的大老板出差去看项目,怎么想也不应该到江诫口中信号不好、条件恶劣的深山老林里去,这实在是不合常理。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江诫可能是遇到点什么事情,但江诫不说。 周决明选择尊重,也没有一定要过问的透彻的意思,但他也给江诫提出要求:“你忙我可以理解。但你得至少每三天一个电话打给我,要让我知道你的近况。毕竟你没在我眼前,我们只能用电话联系。” 江诫在対面顿了顿,才接过话头,声音低低的窜进周决明的耳朵里,又是粘稠的爱意,说的慢慢的:“有人挂念的感觉真好啊,尤其是周决明挂念着我。我会早点结束的,太想你。想看到你,想抱你,想亲你,想和你抱着睡觉,还想吃你做的饭…” 周决明放在桌沿边的手指无意识的缩了下,他嗯了声:“那就快点回来,我等你。”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江诫还能保持着和周决明几天一个电话。 然而等周决明考完期末答完辩,时间走到炎热7月,窗外的蝉鸣夜半不休时,江诫和他彻底的失联了。 江诫自从他口中所说的手机坏掉之后,每次打过电话来的号码都不一定都不同。就算周决明主动打电话过去,也根本找不到他人。 周决明首先便是联系江诫公司里的人,他甚至在百忙中还想将江哲约出来,询问他江诫的具体事宜。 但江哲却在电话里拒绝了见面,他比上次说的更简洁利落,他说江诫忙,忙过自然会联系周决明。 周决明挺平静的问江哲:“江诫出差是去忙沉海传媒的业务。但为什么我今天搜到的已经没有这个公司,而是正在注销走流程的阶段。江诫在忙什么?” 周决明対江诫的各种事业发展都持放任和支持态度,但江诫这种失联状态却让他不能不问。 対面的江哲挺果断的打断了周决明,然后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