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里的醋都被你喝光了,一股子酸味,不是吗?” 男人再粗枝大叶,这时候也弄清了情势。她的话不中听,对他态度也不好,他洗清不白之冤是小事,安抚女朋友的吃醋才是大事。 不好笑,小穗凶巴巴的瞪他,这两天在家沾了几分祝爸爸的书卷味,阴阳怪气地说:“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我吃醋不正常吗?” “正常。” “人是我的,别人一指头也不许碰。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一指头不许碰别人。” 宣誓主权的话,被她说得霸气是霸气,却好像保护玩具的小孩子,把他视作口袋里的所有物,一点道理都不讲。 周望川没有分辩,人说小作怡情,她偶尔会和他闹腾,但尚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被她这么蛮不讲理的一闹,他脑子里要说的东西全乱了。理了理思路,沉稳地说:“你该知道,我不吃快餐。” 小穗审视他的神情,听他往下说。 “对外面的女人是这样,对你也是一样。在这方面,我一视同仁。” “什么?”尾音挑高,小穗直觉这话不大正常。 “打个野食,吃个快餐,我不喜欢,也看不上。对你,我从没拿你当快餐。” “那我是什么?” 周望川说:“一日三餐,两人四季,我记得我说过,我要的是长久。” ……呃,又来了。小穗不由得竖起耳朵,雷达一样警觉。窗前有点背光,他的脸一半在明处,一半在阴影里,手机里看不清晰。 “新郎官说,办完婚礼他要好好歇一歇,因为前面太折腾,光准备就提前准备了一年多,过程很繁琐。” 周望川问小穗,“他手里最近也有几个投资项目在谈,等你回来,一起吃个饭?” 像是要谈投资项目的意思,又像是谈婚礼,向对方讨教经验的意思。话说得含糊,小穗没懂,周望川也没给明确的说法。 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要攒这个局聊一聊,还是借个由头投石问路。但是,他想知道小穗的回答,从白天听新郎说完,他就在想怎么和她说。 小穗这边的画面静止了半分钟:“你的朋友我不熟啊……” “一回生二回熟。” “嗯,还是再说吧……” “再说什么?” 周望川只差没明说,吃个饭你怕什么。他听说过,廖驰出去饭局以前喜欢带行政,后来最喜欢带她,不拘束又会说话。什么时候,她变成怯场的人了? 很多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失去了争取的意义。 点到为止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周望川已经越界了几次。 男人的自尊心同样金贵,不允许他低声下气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生拉硬拽的赶鸭子上架,难看至极。 他做不来这样的事,虽然他已经做了几次,已经早没了他平常该有的分寸。三番四次的推托,他也该反省反省自身了。 连续两天两人之间的反复无常,让他们心里都有些难平的疙瘩和怨气。 周望川说:“你不喜欢,那就不去。有的事我不会逼你。” “……哦。”小穗目光落在他身后无边的夜色上,闪烁不定。 他看得分明,举着手机换了个角度,镜头对着室内客厅一地亮白色的冷光。 心情像白天一杯杯饮下的红酒,醒酒的时间不够,初入口舌尖上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