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应该是精神有问题,一直碎碎叨叨的,在一具身体上...”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时乐渝猜到他接下来的话,应该是难以说出口:“很多刀口,后来他被制止后,我才上去检查那个人的伤口,我想给他止血,可是止不住,是一个很年轻的面孔,但是我没救过来。” 向琰应该是简化许多情节,但她仍旧感到窒息。 “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胡乱地裹住伤口。” 时乐渝内心一紧,抿唇,有的时候,并不是拼尽全力就能有好的结果。 “我原来一直以为,当医生特别好,尤其是外科医生,还可以去手术室,所以我考研的时候,选的外科,那件事过后,我才觉得,不论外科内科,只要是认真工作的,都是值得尊敬的。” 时乐渝认可这句,但内心还是狐疑着,这和怕黑有什么关系。 “自那以后,我也觉得奇怪,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做梦都能梦到那个场景,明明不应该怕才对。” 时乐渝大致能想到当时的情景,本该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却在经历那种突发的事故后,收起所有的年少的锋芒,在医学路上兢兢业业,努力又努力。摇了摇头,“你能做到那样已经很好了,况且,害怕什么本就是没有理由。” 起码,比她这个逃兵要强。 向琰没说话,皱着眉。 时乐渝迟疑一瞬,问他:“那你在医院上夜班怎么办?” 向琰愣住,轻声解释:“医院里有人。” 言外之意,有人就不怕了。 时乐渝笑出声,“那我这台灯,也算派上用场了。” 向琰弯唇:“嗯。” 他本打算回家后窗帘留下一小道缝隙的,接近正月十五,月亮比较亮,有点光就可以,但没想到时乐渝给他准备这么齐全。 伸出手,握住他刚刚捏住的地方,上面还有红印。 往回拽了拽,没拽动,向琰出声:“别动。” 时乐渝没再动了。 他低着头,指腹带着特有的粗粝感,极其认真地在那处反复揉着,手腕逐渐变得燥热。 时乐渝见他脸色恢复如常,没经过思考,忽然吐出一句:“你下次要是害怕,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意识到这句话让两人之间暧昧氛围拉满。 时乐渝脸忽然红了,好在壁灯光线不亮,旁边还有向琰挡着,不太明显。 但向琰唇角肉眼可见的扯起个弧度,还没等他开口,时乐渝匆忙掩盖她那句不合时宜的话:“就是,咱们两个住对门。” “嗯。”向琰的笑意还没落下去:“是挺方便的。” 默了下,他追问:“我上夜班的时候也可以吗?” 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大脑还沉浸在她刚刚说错话以及腕部传来的燥热,胡乱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他不是说在医院不害怕? 但已经应下的事情,她也不好收回,只好补充:“别太晚。” - 等向琰走后,时乐渝按部就班完成睡前的步骤,而后躺在床上。 其实,她刚刚挺想抱抱他的,无关情爱,就是单纯的想抱抱他,时隔多年的安慰也好,鼓励也好,总能给他力量。 时乐渝翻了个身,猛然意识到,她对向琰,好像有点不一样。 她好像,一直在无下限地满足向琰的要求,会不由自主的对他关注多一点。 这段时间没细想的种种的行为,在这一刻揭露下来。 但她有些不确定,是对向琰这种改变有好感,还是对他本人有好感。 毕竟向琰现在的表现,真的蛮符合她的要求的。 今年情人节和元宵节挨着,时乐渝前一天回家吃了于慧聪做的元宵,情人节当天又来到工作室做木雕。 简一和张君泽前几天一直来,这天她让两人玩去了。 晚上回到家,时乐渝看到向琰手里拿着一支红玫瑰,上面还挂着水珠。 手指微微蜷缩,挑眉悠悠道:“呀,约会回来了?” 话落,时乐渝意识到刚刚不该问的,就像一个吃醋的人在表达不满。 向琰自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笑出声,“怎么?” 时乐渝抿唇:“......没怎么。” 没再逗她,向琰解释:“是科室一个老师的男朋友买的,然后那个老师看我没有对象,就给我一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