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胡乱晃着,下意识地想找到稳住身体的东西。 向琰见状,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腕,又往前一带,时乐渝顺势向前酿跄一步,撞到向琰的前胸处。 只听见他倒吸一口气。 时乐渝鼻周瞬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猜测向琰应该是刚洗完澡。额前碎发上的水珠顺着滴来下,落到她后脖颈处,又分裂出几个细小的水珠,凭空消失。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有点凉。 动作幅度过大,时乐渝干发帽掉了下来,半搭不搭地挂在她肩膀上。 刚刚时乐渝向前一步的时候,向琰另一只手虚拢住她的腰,察觉到后腰处的力度时,时乐渝抬起头,两人对视。 向琰的呼吸混合着两人的沐浴露香味,喷落在她锁骨处,密密麻麻的痒感顺着锁骨处向全身四周扩散,是一种无法言说又怪异的感觉,时乐渝后背一僵,窘迫也随之包裹而来。 她感觉自己瞬移到夏天,那种空气中的闷热、湿黏感无死角地包围住她,周边空气暧昧缱绻。 后腰处被他手掌按着的部位灼热明显,连带着手腕处那一圈,与刚刚锁骨处的感觉在体内交织碰撞,像胡乱跑着的烟花,时乐渝能听见自己心底“砰”的一声,炸出一道绚烂的火花。 时乐渝觉得很奇怪,明明应该是凉爽的秋意,甚至在北方已经快要进入初冬的时候,她还能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但眼下容不得她多想,迅速把手腕从他掌中抽出来,又向后退了一步,把手中的优盘给他。 时乐渝硬着头皮,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你忘在电脑上了。” 向琰从她掌心拿过,指腹不可避免的碰到她掌心,酥痒感再次袭来,时乐渝快速把手放下背在身后,蜷起手指挠了挠。 向琰注意到她那自欺欺人的小动作,轻声笑了下,指腹也下意识地相互摩.擦了下。 他轻咳一声,神色如常:“谢谢。” “没事儿,那我回去了。” 刚刚后退的动作让本就在搭在肩膀上不牢靠的干发帽直接掉在地上,时乐渝捡起来,也不等他回复,直接离开了。 等她走后,向琰怔怔地站在原位,看向左手掌心,手指并拢又展开,回想起刚刚的触感,她真的很瘦,刚刚他能摸到她后腰处的凸出。 向琰吸了吸鼻子,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的玫瑰香味儿,迟迟没有散去。 迟钝地关上门,隔绝了刚刚与时乐渝的所有的关联,但屋内的气味又无时无刻不在侵占着他的神经,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 - 时乐渝回到家中,靠在门上,长吁一口气。 手不受控制地摸像后腰处,感觉余温还在,强行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找出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又把干发帽洗了。 躺在床上,时乐渝缓慢反应过来,她应该问向琰是什么想法的。 结果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她,不过现在再去找他也不合适,只能下次再问了。 晚上,时乐渝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躺在手术室床上,向琰穿着绿色的手术衣,拿着她平时锯木头的电锯,说她腰窝处太热了,需要锯掉,只有锯掉才会好。 梦里那个躺在手术床上的她出了一身冷汗,但却不知道逃跑,睁着眼睛恐惧地看向那个比她腰还长的电锯,而她就像一个旁观者,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向琰像个机器人,目光无神空洞,就像别人给他装了发条要让他一定完成任务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