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教你射御,你教我八股文。” 原来如此,李幼白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方才自己也是糊涂,卢辰钊是谁,是什么脾性,怎会喜欢自己,她也是杞人忧天了,遂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可为什么要选我。” “诸葛先生鲜少赞谁,他既当众点你,便说明你的八股文写的有水准,值得去学。” “可,你我...”李幼白本想说他们两人不对付,可卢辰钊的目光实在具有杀伤力,话没说出口。 卢辰钊清嗓音:“自然,我射御敢称第二,院里便无人敢称第一,这是笔划算的买卖,你仔细掂量掂量。” 默了少顷,李幼白应声:“好,但你要保证让我在年关前射到靶子上。” 卢辰钊蹙眉打量,李幼白抱着碗一字一句解释:“我手腕没有力道,上回去校场试了下弓,单是拉开就很费力了,别说隔着那样远的靶子。” “可以。” 他转身欲往外走,然只走了两步复又回过头来:“知道大佛寺里住的人是谁吗?” “是谁?” “你当真不认得?”卢辰钊观察她的表情,见她茫然不解,便知没有说谎。 李幼白想了想,答他:“我只知道有个讲经的书生,但不知道他是谁,你认得?” 她趁机嚼了几口鸡肉,吞下去后喝了点水,如是平淡地看着他。他直起身,面上神情渐渐松懈,随后目光转移,落到她案上的抄经纸上。 李幼白刚要拿东西盖住,卢辰钊已经走上前。 他拿起纸张端看,只一眼,便又抬起眼皮:“这不是你的字迹,也不是书堂其他人的字迹,当然,你最好不要说这是你兄长的字迹。” 李幼白没眨眼,一本正经道:“我在大佛寺文殊菩萨供案上捡来的。” “菩萨的东西你也要?” “不行吗?”李幼白反问。 卢辰钊笑:“你捡抄经纸作甚?” “那上面的字写的极好,我用来临摹练字。”她擦了擦嘴角,道:“烦你放下时小心些,别弄皱了。” 卢辰钊重新坐回桌前,曲指叩在案面,“大佛寺里讲经那人身份不俗。” 李幼白不接话,任凭他试探琢磨,便绷着小脸面不改色。 她的神情被卢辰钊悉数收入眼中,有些话实则不该说,但又怕她不知深浅,他正揣摩着该如何开口,李幼白忽然轻轻一笑。 “卢世子,您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截了当。” 卢辰钊皱眉:.... 李幼白约莫明白他为何吞吐不言,为何踟蹰犹豫,许是觉得庙里郎君是卢三娘看中的,既是他妹妹喜欢的,别人就不该妄想,不能染指。 但他身为世子,若与人说的太过直白,未免丢了世子的气度,且身为郎君,与一个小娘子施加压力,传出去实在令人耻笑。 卢辰钊不动声色看着她小脸涨红,似恼怒了又在竭力压制,受了委屈一样,他不知哪句话说错了。 “母亲溺爱三娘,便惯得她恃宠生娇,她告诉我曾与你说起过,她喜欢那人,也要你为她保密,但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让三娘名声尽毁,我需得确认无虞,才好放心。”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说的笃定,卢辰钊便没甚可强调的,只还是怀疑:“你没有跟那人私底下见面?” 卢辰钊暗中查访过,寺庙里没住几位香客,除了斋讲的那位郎君,其余还有两府官家女眷,想来也是跟三娘抱着一样的心思。 李幼白既寻三娘不得,兴许会遇到三娘要找的人,那人帮李幼白掰开了兽夹,又赠送了伤药,很是顺理成章的过程,自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