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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

    陈泽瑞慌了神,脑子一片空白。他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先去岑溪的公寓找一找,不在家就去咖啡馆,总有一个地方能找到人。

    对他这个人,岑溪可以随时抽身,但她经营了那么久的咖啡馆,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

    可事实就是,岑溪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要了。

    陈泽瑞瞬间又回到分手前,岑溪不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不见的那段日子,对眼前的状况不知所措。

    她是什么时候决定离开海城的,去了哪里,打算去多久,这些自己通通不知道。

    唯一明确的是,他再次像一袋肮脏恶臭讨人嫌的垃圾一样被扔掉了。

    陈泽瑞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程敏敏身上。

    她是岑溪最好的朋友,她要离开,不可能会瞒着程敏敏。

    给岑溪一点时间。程敏敏第一次没有恶言相向,反而颇有耐心地劝他不要去找。

    程敏敏告诉他,岑溪一直拖着不肯去看医生,但其实她的心理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要给她压力。也许某一天,等岑溪真正放下,她也就回来了。

    陈泽瑞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自己爱她,可对她的事,他一点都不了解。

    自她消失,陈泽瑞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失眠成了家常便饭。

    有一晚,他吞下助眠的药物,这次的反应尤其强烈,头疼的好像要炸开。

    不舒服的时候,他格外脆弱,思念来势汹汹,快要压垮他。如果岑溪在就好了,陈泽瑞想,哪怕她只是陪在身边,什么也不做。

    能看看她也好。

    陈泽瑞买了第二天的机票。他一直记着程敏敏说的话,不敢贸然出现在她面前。他远远地看了一眼,怕被发现又灰溜溜离开。

    返程途中,脑子里温馨而又和谐的画面挥之不去。

    岑溪的小菜园打理得很好,他们果然种了很多葱。

    原来那个男孩儿一直陪着她住在岛上。

    六十九

    院子里种下的第一茬葱苗没等到进油锅就倒下,枯黄一片。

    岑溪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前一天长势喜人,眼看着就能尝得自给自足的甜头,怎么一晚上过去,全都蔫了。

    她在网上查过,秋天正是适合栽种葱苗的季节,哪怕此时即将入冬,但海岛室外的温度和初秋时节是差不多的,按理说不该如此。

    施肥浇水也来不及了,岑溪卷起袖子,将地里的葱苗都换了一轮,可这回的结果没什么不同,绿油油的葱一到准备收割就集体死翘翘。

    岑溪怀疑有人恶作剧。她把这个猜测告诉了游手好闲的俩人,他们兴致高昂,信誓旦旦地说要替她揪出这个贼。

    可院门锁得好好的,生锈的铁锁一碰就格叽格叽响,晚上有人来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好像没丢东西。岑溪大受打击,难不成真是她种植方法不对,谁会这么无聊,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搞破坏,不管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俩。

    第三茬葱苗栽进土里,喻琅和岑川日日蹲守,深秋时节,院子里蚊子都没几只,更别提什么贼了。

    岑溪快要放弃让俩人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当人形监控,可没想到还真逮到了贼。

    夜晚,听见院子里有不同寻常的声音,他们立刻打着手电筒出来。

    看见眼前的景象,三人都愣住了。

    不是人,是一只金毛。

    我认得它。岑川语气激动,手舞足蹈地诉说它的罪状,就是它,上次溅了我一身海水!

    那是因为你踩到它的玩具了。喻琅补充道。

    我那是不小心的!等等......岑川回过神,用手托着下巴,这么说,它是来报仇的?

    刨土的金毛停下动作,当着他们的面,身姿灵活地从大门与地面的空隙钻出去。

    追吗?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岑溪拢紧上衣,摇摇头,不用,我见过它。明天去和狗主人说说就好了。

    一般来说,金毛是极热情的品种,犯了错的例外。

    第二天一早,岑溪出现在另一条街道的一间院子里,昨晚刨土还刨得起劲儿的金毛顿时打了霜,缩着脑袋躲进沙发底下。

    金毛的主人是一位优雅的老太太,独居海岛多年,满头白发,身着黑色旗袍,墨绿色披肩。她三十多年前只身搬来海岛,周围的邻居们都喊她小秋奶奶,岑溪只听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听闻岑溪的来意,小秋奶奶请她到客厅坐下,对着沙发底下招招手,嘴里低声念着,阿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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