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能认错了。毕竟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是啊,毕竟你是第一次来。”周楚澜低头吃粉,很快,碗里就见了底,只留下一点清汤,上面飘着一粒孤独的葱花。 雨在这时候逐渐大了起来,风卷着雨滴不断地拍打着屋檐,很快开始啪嗒啪嗒地从檐顶落雨。 周楚澜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望着这场雨若有所思。 “山里一下雨,地上就滑的很,走夜路怕也危险。不嫌弃的话,今晚上就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走。”周父说。 周楚澜收拾着桌面的手停顿了一下。 李卓曜思忖半天,答应了下来。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递给周父,周父连连拒绝。 “使不得使不得。” “你要想在这住,就把钱拿回去。”周楚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用盛羊肉粉的盆把桌上的碗筷盘子一装,转身进了厨房。厨房里很快传来水lt;a href= target=_blankgt;龙头的声音,陶瓷碗、钢碗、木筷还有铁盆杂乱地碰撞在了一起。 “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平常不这样,不好意思啊。”周父有些抱歉地说。 “没关系。”李卓曜默默地把那两张钞票收回,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还不进屋?”周楚澜双手湿淋淋地从厨房走出来,手指被冰冷的水冻得通红,他指着院中的屋子。 “我爸住这个挨着厨房的屋。院子里面还有一间是我的,晚上你跟我住那。” 周楚澜说的“一间”,是加油站东北角落的一排三间,中间是客厅,左边是个带阁楼的卧室,右边的房间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 他带着李卓曜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拿出烧水壶开始烧水。 “刚才对不起啊。”李卓曜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谢谢你。” “没事。” 客厅收拾的异常整洁,墙上挂了不少装饰画。李卓曜凑近一看,发现这些画都是手绘的,右下角的落款都是“澜”这个字。他又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惊叹画作的水准,每一笔落笔都足见功底,绝非业余。绘画的风格非常鲜明,色彩明丽,有点像夏加尔的风格,极有生命力。 可是周楚澜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淡淡的。 “你学过画画?” “嗯。大学的时候是美术专业。” “那你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 “我出不去了。”周楚澜摇摇头,看着墙上的一幅作品,眼里带上了一丝忧郁的沉静。 “我爸身体不好。” 那幅画是整面墙最有艺术感的一幅。画面上是一个穿白衬衣的年轻男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看书。周围是一片绿色的田野,地里开满了白色的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