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栋,在我爸工地上打工的,你们找到他啦?” 警察语气郑重:“昨天有渔船报警说江里漂着不明物体,我们就去捞到了。” “啊?那他……”余小鱼震惊地张开嘴。 警察惋惜地摇摇头,“初步判断是落水身亡。我们这边需要你家提供一些死者的信息,因为工人们说死者只和你爸爸交流比较多。等他醒过来,我们再来好了。希望你爸爸早日康复。” 余小鱼想到那些催债人,心里泛起一阵寒意,“好的,我会通知你们。” 两天后,余国海终于醒了,但无法正常说话,过了一周,警察们才能进行询问。但因为有其他目击者,警方查得很快,目前已经锁定了嫌疑人。 余小鱼端着满满一盘香蕉走进病房,警察正从病房里出来,一见她就笑道: “你爸爸说你争气,马上要工作赚钱了,现在的小姑娘真不简单呀!我女儿要是学习这么好,就祖坟冒青烟了。” 余小鱼胡乱应了几句,心里发虚,她还没和家里说辞职的事。 爸爸躺在床上听盗墓笔记有声书,她一进来,就把恐怖的“人脸粘在缝纫机上”那段按了暂停。 “警察问你什么啦?”余小鱼放下果盘,打开窗透气。 病房在一楼,正对着花园。三月春光明媚,爬山虎攀援着外墙,清风送来蔷薇花香,她忍不住深吸了两口。 “就是严家栋平时的作息,经常去哪些地方,他接触到的高利贷人员等等……其实我能提供的信息也不多。” 余国海痛心地对女儿说:“真没想到,那些催债的真敢闹出人命来。这孩子父母要是还在,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就难受。” 余小鱼猜测:“他们背后有人吧,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还说报警也没用。” 余国海皱眉,“其实我见过他们老板,没和警察说这事。” “什么?爸你不是被绑去了吧!为什么不说?” 余国海叹了口气,“这一板砖把我拍清醒了,我怕再生事端啊。如果他们背后有人,那我说这个,不是冒险吗?我一个人出事没什么,你跟你妈怎么办。” 他一五一十地道来,原来严家栋吃了余家几顿饭,心中过意不去,有次下定决心回请,带他去了一家自己熟悉的餐馆,听名字就不正经,叫什么“小巴黎”,是那种带KTV有小姐唱歌的。因为没钱,两人就在院子里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正巧遇上之前来工地催债的人。 严家栋自然怕得要命,中途离开躲了一会儿,但运气不错,那天催债的人都规规矩矩的,根本没注意到他。这些人由一个说粤语的黑老大带着搞团建,把一楼大厅包了,吃到一半,黑老大出去接车,车上坐着他们大老板,露了半个身子,扔下来一麻袋红包。 余国海形容了一下:“他们老板是个女的,性格可厉害了,那鞋跟,比你妈鞋跟还高。我听那群人喝醉了说话,她好像还有点政府关系,是个大官的老婆。” 他觉得这女人举手投足妖妖娆娆,不太正经,但穿衣打扮又很上流,尤其那张脸,真是艷光四射,漂亮得都有些面熟。 “漂亮得面熟?”余小鱼稀奇。 “我一定在哪见过。”余国海肯定地说。 “不会是杂志上吧?人漂亮到极致都会有点像的。” “不不,她要是换套衣服,我说不定能认出来。就那气质,很特别……咳咳。” 余小鱼赶紧关窗子,外面几根烟头扔在草地上,还冒着火星。 “谁这么不讲社会公德,呛死人了。”她嘟囔。 她回身,“爸,那你和我妈说了吗?” “说了。你们知道就行,别传出去。” “嗯,不会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