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墓园内,乔意玹将两朵白色的花放到了墓碑前。 她在墓碑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身后有人走来。 “听说你在这儿,我还以为是祭奠他们呢。” “怎么可能?”乔意玹回头,是许久没见的祁羽。 祁羽大步跨上前,扫了一眼墓碑上的字,上面写的是乔意玹父母的名字,他这才想起乔妈妈已于两年前因突发疾病去世,合葬大概是老人家生前的愿望。 乔意玹没料到祁羽会突然来到,问:“你又来做什么?” “看看你不行吗?我都快五年没见过你了。” “看,看吧。”乔意玹笑得敷衍,自打神殿一别后,连同这一次算上,她和祁羽就见过了两次,中间都间隔了好几年。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墓园,乔意玹压根没指望祁羽真的只是看她一眼就走,但当祁羽很自觉地坐上她的车时,她还是忍不住白了一眼副驾驶的人。 “你倒是自觉。” 祁羽立即道:“我大老远来一趟,你送我一程不过分吧?”他是打车过来的,如今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到车离开。 “送送送。”乔意玹直接拿手机导了个航,目的地是高铁站。 “心寒啊,这么着急赶我走。”祁羽觉得自己纯属犯贱,人根本摆明了不待见他,他还是想死皮赖脸地跟着。 乔意玹听这意思,知道这人是轻易赶不走的了,于是道:“那留你住一晚再走?” “我这次特意推掉所有事情,好不容易才挤了一个月空闲时间过来找你。” 乔意玹想起前几年见祁羽时,他也说过自己很忙,不知道以前的老族长为何永远看起来很悠闲。 “族长不是你非要当的么?”换言之,忙碌清闲那都应该你自己受着。 “我后悔了。” 乔意玹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松,大为诧异,稍微抽神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男人缓缓道:“我上次来找你时其实就想跟你说的,但是你非要让我走,说再不走就阉了我。” 乔意玹嘴角微微上扬,上次她确实这么说过。离开神殿后好几年,祁羽如约没有来找她,所以后来当祁羽出现的时候,她出于某种感激之情客气地请他吃了两顿饭。 饭一吃,天一聊,酒一喝,祁羽没收住便醉了,装的。 乔意玹将人送到酒店刚想离开,祁羽却抱着她怎么都甩不掉,她霎时明白过来,这人就是装的。 她轻柔地摸了摸男人蓬松的头发,笑道:“不睡一觉不罢休是吧?” 男人依旧赖在她身上,默不作声。 “行,让你陪我睡一晚,但你明天必须走。” 听到这话的男人立刻来了精神,抬起头两眼放光。乔意玹看到他那痴迷的眼神,脑海里恍惚想起另外两个人来,普通男人也就罢了,这类人对她来说其实有阴影。 她摸着祁羽的脸,语气蛊惑:“希望你能让我快乐,我可以相信你,对吧?” “当然,我很有服务精神的。” 诚如祁羽所言,他非常具有服务精神,一夜春宵,温柔如水,醒来时乔意玹还回味了十几秒,这人床上床下完全不一样。 唯一不好的记忆是,夜里当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岑溪的脸,他也有过这么温柔的时候,但发疯的时候更多。 “怎么样?还满意吗?”祁羽抱住了乔意玹的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觉得自己很快又要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