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玹有些恍惚,这好像是这么久来第一个发现她遇到麻烦的人,也是第一个主动向她伸出援手的人。可是他未必能帮她,说不准还会给自己带去危险。 “我……遇到了很多很多事吧,一两句话说不清。”她欲言又止,没有深谈的打算。 “算了,你赶紧走吧,一会儿有人该找我了,电话我记下了,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何望飞见她仍不愿意说,也不勉强,简单道别后从女厕所偷偷溜了出去。 乔意玹将手心攥着的餐巾纸扔进马桶,看着水彻底将纸巾冲走了才离开。 在咖啡厅外又坐了一会儿,岑溪发来消息叫她上楼。 一到岑溪的面前,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奶油味。 “你吃甜食了?” “我就只吃了两口。”乔意玹急忙解释,这狗鼻子也未免太灵了吧。“我以后不吃了。” 她想不通,咖啡都可以加奶加糖,为什么不让她吃甜品,好吧,咖啡他们其实也不允许她经常喝。 “偷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下不为例。” 乔意玹听着这话格外心虚,总觉得有言外之意,不过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岑溪诘难,她终于放下心来。 岑溪和岑澈的办公室风格有很大不同,这里完全是极简风,没有放任何摆件装饰,桌上的东西也堆放得十分整齐。她看过他电脑桌面,电脑桌面都整洁到一个文档也没有,这意味着需要记住很多文档储存的路径。 女秘书来敲门,说:“许总他们说晚上聚餐,让我来问问你参加吗?” 岑溪看了一眼歪沙发上很没坐姿的乔意玹,道:“不去,我有人要陪。” 女秘书秒懂,立刻把门拉上走了。 乔意玹立刻坐直道:“你还是去吧,我不用陪。” 岑溪走到她旁边坐下,问:“你巴不得我不在对吧?” “没有的事。”乔意玹笑得略微谄媚,心里拼命呐喊赶紧去聚餐吧,这许总也忒不给力了,应该过来把人拉走才对。 “等这段时间忙完,我打算休假一个月,你想出去玩吗?” “玩不玩都行。”如果是之前,乔意玹还是会有想去的地方,虽然只是换个地方睡觉,但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让她四处走走,看看风景。但被关了一个月后,她对出门这事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岑溪看出她的担忧,将人抱到怀里道:“我们也不是说非要把你关起来,但是有些事你要自觉,我们可以给你时间,但你也应该让我们看到点改变。” “什么改变?”她已经卑微至此了,还要她怎么样? 岑溪抚摸着她的秀发,精心保养过的发丝触感很好。“你真不知道我们要什么吗?” 乔意玹扭头懵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但是心中又有一种隐隐的猜测要呼之欲出。 “我们希望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们的,可是你宁愿去看书,去和闲杂人等聊天,去晒太阳,也不愿意告诉我们你在想什么。” “你可能是怕说错话,但其实,只要你不想着逃离,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是可以容忍的。”他想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分享她日常点滴的感受,希望她无论看到糟糕的事还是美好的事都能和他分享。 乔意玹内心:你这是彻彻底底的要为难我。 “又不说话?”她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无声的抗拒。 只要她仍旧抗拒,他就不想给她任何自由的空间。 “最近我听说国外有个实验室研制出了一种药,能让人完全失忆,忘记自己是谁,你说如果你完全失忆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新给你塑造一段新的记忆,然后在那个新的记忆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 乔意玹无比恐慌地看着岑溪。 “不要。” 在岑溪潜藏疯狂的深邃眼神里,她看懂了他要什么,他要的是一个合格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