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小声补充一句,“我们村里的廖杰和他的表嫂周小红。” “表嫂?!”云予险些没控制住声量,他诧异地瞪了瞪眼。 陈明夏倒很冷静,他从小到大听说了不少这种事,有梨花村的、有外村的、也有新乐县的。 大城市里生活成本高,很多夫妻为了节约钱会把孩子留在家里,如果家里孩子多或者女人又怀孕了,男人会把女人一起留在家里,让女人在家里带孩子、干农活、照顾公婆,各种辛苦又琐碎的事像乌云一样遮盖了女人的生活,女人看不到阳光,然后不自觉地被蓦然闯入自己生活的其他男人吸引,为了一时之快,两人相拥着越陷越深。 当然这种事的结局都很惨烈。 陈明夏既没有结婚也没有谈过恋爱,不好评价感情这种事,但他第一次亲身撞见这种事,并且还是沾亲带故的两个人。 “云老板。”陈明夏说,“我们最好不要插手别人家的事,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在村里撞见他们,你尽量别露出破绽。” 云予开口:“可是……” 说到一半,话被那边骤然激烈的声音打断。 云予猛地愣住。 刹那间,脸上火烧般的温度蔓延到了脖子和耳根,一股名为尴尬的情绪从他心底爬了上来。 他闭了闭嘴,讷讷说了声好。 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在这之前,他甚至没看过黄片、也没怎么自我疏解过,虽然他和陈明春谈过恋爱,但是陈明春对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即便他后面想和陈明春更进一步,想的也是拥抱和亲吻,从未想过快进到做爱上面。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像是一张白纸。 此时此刻,白纸上被人用力画了一道横线,擦也擦不掉了。 云予呼吸沉重,用手捂住自己的一边耳朵,可那边的声音压不住,断断续续地从指缝间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难受极了,尤其还趴在陈明夏身上。 陈明夏只穿了一件短袖,薄得可怜的衣服挡不住胸前腹部的轮廓,他另一只手正好撑在陈明夏的半边胸膛上,五指微微一收,就能感受到整块肌肉的幅度以及柔软的手感。 云予整只手都麻了,仿佛有电流窜过。 他从未与人这么近地相贴。 “我……”他尝试着想动,“我想下去……” 可刚扭一下,陈明夏的手就扶在了他的腰间:“等会儿。” 云予再次僵住。 “在麦子上很容易发出声音,会被他们察觉。”陈明夏说,“应该快结束了,再坚持一下。” “……” “结束”二字几乎让云予心口的那簇火烧起来,他为了躲避现实的尴尬,思维散发到那两个人身上。 可鼻尖萦绕着陈明夏身上的气味,汗味已被夜风吹散,意外的有一股香皂味。 他这才想起,他听陈简云说过陈明夏每天会洗2~3次的澡,最近几天陪他下山输液,便只在早晚洗澡。 陈明夏身上的香皂味很淡,只有凑得极近才闻得到。 除了香皂味外,还有一股只属于陈明夏的气味,像是麦子、竹子等混合了一些草木的味道,本来说不上难闻或者好闻,可能他在陈明夏的脖颈里趴久了,竟然觉得闻着还行。 凉飕飕的夜风没吹走云予心里的燥热,当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时,陈明夏也愣住了。 本来陈明夏的手扶在他的腰间,顿时犹如被火烫着一般,一下子缩了回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