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应该不允许去高海拔地区吧。” “其实还好,说是入门级的雪山,风景好,距离短,12岁以上都能去。” “不太想去。” “okay!那我就自己去了。” 这个okay相当之轻描淡写,洒脱自如的劲儿倒是把凌游给噎了一把,好多天都恹恹的。 到了出发的那天,杨亚桐甚至都没来公寓,直接从家里去了机场,在机场给凌游留了一句:记得按时吃药,不舒服就打给孙老师,我跟他说过我这几天不在,他说会去看你。 凌游没回复,事实上他反复写了很多遍,从“好的,你注意安全”,改成“知道了”,又删掉,写了“一路平安,我会照顾好自己”,最终还是没发出去。他不知道该如何用文字表达自己内心,既惦念又嫉妒,不满还有些委屈的心情。 距离杨亚桐给他留言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想,应该已经登机了,于是回复:“好”。 这一个字的绿框,凌游看了两天,反复打开,返回,上划关掉微信,再打开,确认确实没有新消息,才把手机扔到一边。 等消息等出了万分的沮丧。 这天,杨亚桐一直在徒步,直到回营地,才发现两通凌游的未接来电。他忙打过去,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冷淡:“我一天到晚都待在这个小房间里,能出什么事?” 杨亚桐觉察到了他的不耐烦,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我上午手机没电了,放在这儿充电的。” “哦。” 如果不是有些环境杂音,电话里的这段沉默会让人以为信号中断了。 杨亚桐问:“你这两天还好吗?” “今天下午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怎么搞的,是药物副作用?” “不是,给一个病人做咨询,说了很多话,之后就觉得不太舒服” “那是累着了啊?” “可能。” “那你休息了没?睡会儿觉?” “睡不着。总觉得胸闷,心率也快。” “那你现在是躺着的吗?” “嗯。” “我跟你说说话吧,你别说,就听着,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别动它,闭上眼。” 凌游照做,听到电话里说: “跟昨天不一样,我们今天有一段路是骑马的,向导听说我是第一次骑,很惊讶,说我有天赋,说我属于那片草场。我在那儿看见很多牛,还遇到了佩奇一家在湖边散步,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见到牛,他们好大呀,听说牛很温和,但我还是不敢靠太近,他什么体格我什么体格,还是敬而远之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