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生个病还打扰你工作了。”薄言下了床站在窗口,舒展着身体,躺了一天,他现在满是力气。 略显歉意的嗓音低哑磁性,唇角带笑,温柔的轮廓映着余晖,洒脱肆意。 “没有打扰,你不要那么说啊。”琛柏书一边小声低语,一边起身出了工位,往茶水间的方向走,薄言感冒好了,他当然开心。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薄言笑着说:“不难受了,等会儿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琛柏书担忧了一个下午的心彻底放下来,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让你担心了荡荡。”病好了,他的思路也更清晰,他听着这一声不清的喘息,心里蓦地暖洋洋的,将他沐浴在其中。 虽然生了病意识不怎么好,但他隐约也能记起这其中琛柏书对他的关怀和耐心,这让他对琛柏书充满了歉意,但同时,更多是无法抑制的开心。 荡荡真的有在一直陪着他。 他是开心了,但琛柏书就不怎么开心了,安心一过,开始和他秋后算账,凶巴巴地瞪着他,“真的是,昨天晚上你还提醒我空调别开太低,你倒好,自己就先栽了个跟头。” 薄言很少见到琛柏书这么严肃的一面,又或许是因为他很久没这么被人气势汹汹地质问,有那么一瞬,他还真被这强硬的气势给问的愣住了。 “荡荡我错了。”他反应过来,温润自责的道歉。 他没想到琛柏书会拿这事质问他,这让他感受到一股真情实意的关怀。 一句道歉,直接将琛柏书原本倾巢而出的怨气压的歇菜了,酝酿好的话也顿时失语,他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一个下午想了很多,其中自然也就包括着薄言道歉,也在心目中做好了薄言道歉后的应对之策,按照原计划,这个时候他就会冲着薄言说:“道歉有用吗?” 说这话的时候气势要凶,显得自己很生气,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看着薄言坚毅的轮廓,一下子就生气不出来了。 随后半响,他觉得这样不行,还是打算在薄言面前硬气一回,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可刚深吸了一口打算吐出来,屏幕那头的薄言突然就凑近了屏幕,深邃的眼眸漆黑明亮,正炯炯地看着他。 琛柏书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犯规!他犯规!哪有用美色的! 薄言背靠窗台,坚毅的轮廓将大半个屏幕占满,薄薄的唇线流畅分明,颤了两下。 “荡荡,别生气了,我错了。”低沉的声音低落,带着讨好的意味。 琛柏书听的耳朵都酥了,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生气,什么强硬,全都忘了个干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