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说着,万年公主却不知因何想到了太皇太后说过的、皇帝强占乐安公主一事,眼中笑意微凝:“那我下午再来吧,有劳大监告知了。” 她笑意淡淡,向一众大臣浅浅颔首示意,转身娉娉袅袅地走了,始终也未瞧上陆升一眼。 陆升的脸色一瞬黑沉下来。 当年便是他极力向厉帝谏言和亲之事,非为私仇,而是为国家计。但很明显,此事大大得罪了公主本人,更为不妙的是陛下似乎想允她参政。 身旁有大臣劝:“令公,要不,我们也先回去?” 他回过神,眼中有深深的无奈:“也好。陛下为国事操劳,咱们还是不要在这儿耽误他休息了。” 昨日散朝后他便一直提心吊胆,即便是陛下当着他面毁了那些罪状也不能放心,本想趁着今日探的口风,没想到竟连他人也见不到。 幽州之事,自己是被桓羡摆了一道了,虽然说什么相信他,谁又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桓羡生性凉薄,连自己的老子都能杀,怎可能对他有什么君臣之情。清算陆家,是早晚的事。他和外臣勾结也不过是想自保罢了。边境有乱,他才腾不开手对付陆氏。 陆升满腹怨气,看着玉烛殿紧闭如旧的宫门,唇边忽又绽开一缕恶毒的笑。 但愿,他能和他老子一样,死在女人身上就好了! 殿外众人四散而去,玉烛殿里,那传闻未起的天子却抱了妹妹在书案边,手把手地教她习字。 二人贴的极近,风姿如玉的青年帝王圈了妹妹在怀,一手掌着她右手挥肘运力,另一只手也搂在她腰间。 书案上铺着一张张素白的银光纸,皆裁作一尺见方,被他铺在桌上,握着她手,一张张写满了“羡”与“稚”,是他们的名字。 字迹流畅纤袅、筋骨娉婷,典型的钟繇体,是他幼时教她所学的法帖。 这般亲密偎依的样子,也像极了他幼时教她习字的场景。 耳鬓厮磨,侧颜轻贴,那自耳边吹拂而过的徐徐热气迫得她脸颊发烫,薛稚玉股战战,连被他握在手间运笔的手也有些握不住。 他便惩罚地拿扇柄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敲:“专心一些。” 她狠狠一颤,手下也不慎一滑,一撇长长的墨自纸上蔓延至桌上,那幅字已是不能看了。 “哥哥……”她有些害怕,回过眸去,一双眸子波光漉漉,像极了惊慌失措的小鹿。 他会罚她的。 他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折磨她,偏偏她碍于谢郎他们,不能反抗。 “这么紧张做什么。”桓羡微微挑眉,含笑说道,“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不是……不是已经吃了吗?感知到那一根正在身体里作乱的笔,她脸颜通红,恨不得死去。 她也算是大家出身,幼时养在宫中,后来长在伯母身边,何曾学过这些羞人的事。偏偏被困在他身边的短短一月,被迫学会了这许多的腌臜风月…… 正胡思乱想间,桓羡却松开她手,“继续写,我看着你。” 薛稚如蒙大赦,专心致志地运腕习字来,偏偏此时却有巨椽或轻或重地厮磨,她心里羞耻,脸上也夏花喷朱的艳丽,眼泪颗颗如玉珠滚落。 脑中的弦已然岌岌可危,他轻笑一声,抱她在椅上坐下,将脸转过来,温柔封住她唇。 这一回倒不如昨夜难捱。小半个时辰后,她被抱去了浴殿,沉入水中。 她仍被兄长搂在怀中,四目相对,有些羞赧地侧过身去清洗。 桓羡嗤地一声笑出来,长指意犹未尽地理了理她颊边汗湿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