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这轻薄虚无的娟纱,没有实心,只有假意,即便你要留我待在你身边。” “你以为你的真心值几分钱?”宋也将温迟迟捞在怀中,神色骤然变冷,近乎疯狂,“我只要你这个人,你这辈子,无论做人还是做鬼,也只能待在我身边,由我占有,由我支配。” 温迟迟忽然放声大哭,苦笑道:“是我害了他,都怪我。” 宋也看着温迟迟,神情却骤然怔住,急急地钳住她的口舌,语气中带了一丝慌乱:“温迟迟,你若是敢死,我连他的狗命都不会留。” · 昏睡了好几日,傍晚之际,温迟迟这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晴雪见着温迟迟醒来,惊喜地唤人将温着的粥端了进来,而后回到了榻边,她问:“姨娘,奴婢扶您起来吧?” 温迟迟点了点头,刚由着晴雪扶着坐起来,晴雨便端着托盘进来了,她揭开白釉瓷碗上的瓷盖,舀了一勺送到温迟迟嘴边。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说着,便接过瓷碗。 一口刚送进嘴里,温迟迟便拧了拧眉,一骨碌咽了下去。 晴雨连忙问:“是太烫了吗?” 温迟迟摇了摇头,是舌尖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她没说话,只慢慢将一碗粥用完了,又将晴雨递上来的汤药喝完了。 她用帕子掖了掖嘴角,哑着嗓子问:“这儿是国公府吗?” 晴雨帮她将身上的被衾拢了拢,“是呀,姨娘如今进了府中便好好保重身子,如今腹中也有小公子,大意不得。” 晴雪也在一旁应和道:“公子很疼姨娘您呢,说头三个月要坐胎,还不许奴婢说出去。待到小公子生下来,姨娘与公子的感情必然更加坚固。” 晴雨晴雪定然也是察觉出了不对劲,特意安慰她。 温迟迟见着她们脸上笑吟吟的,不好扫了她们的兴,于是便拿帕子掩面轻笑道:“行了,万一是个女儿家呢,何况妇人生产后身子多少有些不爽利的,你们家公子若有了新欢也未可知。” 温迟迟见着晴雨晴雪,忘却了那些事情,心中便觉得舒坦了,正是展颜的时候,便见着宋也从外头进来了。 门帘卷开,宋也携了一声寒气入内,温迟迟不由地皱了皱眉。 宋也自然留意到了温迟迟的小表情,没径直往温迟迟身边去,只脱了大氅,挂在架子上,整个人在炭火前烤了烤,直到身子都暖和了起来这才来到温迟迟身边。 宋也屏退了屋内伺候的人,坐到塌前看着温迟迟,见着她垂下了的眼睫颤了颤,不由地笑了笑。 修长的手指钳住温迟迟的脸,拇指与食指搭在下巴内外侧,相向使力,便轻而易举地令她的嘴张开,将那只粉嫩的舌头露了出来,宋也瞧了会儿,见着恢复得不错,这才散开。 “你嫂嫂最近在着手重新经营温家的生意,”温迟迟面露惊讶之色,宋也沉声道,“京中的料子向来时兴,她为着生意不日后便要动身上京了,你想见她吗?” 温迟迟没说话,半晌后点了点头,“想。” 宋也嘴唇勾了抹不经意的笑,“那你得给我瞧瞧你有多想。” 宋也坐在床上,掀开被子,一把将温迟迟捞进了怀里,“你将才说怕你生产的时候,怕我有了新欢便将你弃了?” “吃味了?”宋也亲了亲她眉心,“你是我第一个孩子的母亲,看着它的份上,倘若你身形走样,人老珠黄,真遭了我的厌弃,我也会考虑给你一个容身之所。” 温迟迟嘟囔着嘴:“到那时你还哪儿能想起我。” 宋低低地笑了笑,没应,贴着她静了一会儿道:“头疼,给我摁摁。” 上下换了个位置,宋也倒在温迟迟膝上,轻轻阖上了眼睛,“摁吧。” 温迟迟手上给他摁着,垂下眼眸,却晃了晃神。 只见他面色惨白,眼下青黑,脸颊如铁削,瞧着虽依旧俊朗,但已然憔悴消瘦了许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