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白摇了摇头,知道劝他也不会听,索性沉下心来上药。 只是目光落在陆星衍的右肩时,却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 原本的红痣已经消隐无踪,同样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鲜的牙印。 看得出咬下这牙印的人毫不留情,没个几日是愈合不了的。 这样的小伤自然是不必劳烦上药,但方既白的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不,不会是二哥…… 他今日晨起方归,先去的大哥那里,汇报了任务情况后才得了空闲过来,怎么会在前一夜出现在落落的房间? 陆星衍见他忽而停手,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故意问他:“怎么了?” 方既白这才回神,口中只同他打趣。 “二哥若是有了心上人,不妨将嫂嫂带进楼里,见见大哥与我吧,迟早是要成为一家人的。” 陆星衍重复着他的话:“是啊……迟早会是一家人。” 旋即换了肯定的语气:“放心,很快就会见到了。” 方既白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将他送走之后,又去了漪竹园。 司云落刚刚睡下,这会儿实在没法起身,小圆只得再次搪塞过去。 见不到正主,方既白只好去问小圆,司云落平时吃的是些什么药。 小圆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只说是祛热除湿、强身健体的补药,对身体有好处的。 说谎的次数太多,就连小圆都有些不忍心,特别是在看见方既白脸上失落的表情时,这种愧疚感更甚。 于是当他问起,是在哪家医馆哪位郎中那里看的病,小圆想着随便说说也不打紧,便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他闻言也只“哦”了一声,并未多话,又细细问了补药的成分,看得出是真心实意关心司云落的。 小圆觉得,小姐这位夫婿选得实在是不错。只希望那位陆公子不要再来生事才好。 方既白将小圆透露的信息记在心里,特意去寻访那位给小圆开方子的郎中,想瞧瞧司云落害的是什么病。 她在他面前,总是副一切安好的样子,怕是不想让他担心。 潭州城总共就那么大,别雁楼找个人当然也不费事,方既白只大概描述了小圆的体貌特征,那郎中便记起来了。 郎中捋着花白的胡子,缓缓道:“老夫记得的,来的是个小姑娘,说是替她家小姐抓药。老夫还从没见过看病不肯亲自前来,直接就让人开方抓药的。” 他呵呵笑起来:“原来是方堂主您未过门的夫人,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了。” 方既白同他客气一番,连忙问道:“她身体还好么?我问过几次,她总推说没事。” 郎中却神神秘秘的,问他:“她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么?” “什么?” 见他不明就里,郎中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咳……虽然潭州民风开放,您与夫人也情意甚笃,婚期将近,但这避子汤嘛,毕竟是凉药,还是少喝为好。年轻人,还是要多多节制啊!” “当然!我开的药,药性温补,不伤身子,可不能砸了老夫的金字招牌!保管您三年抱俩、五年抱仨!方堂主若是摆满月酒,可别忘了留给老夫一杯,图个吉利,凑个热闹。” 方既白只觉得脑中有什么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