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机保部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偶尔回到办公室来,都是休息打盹的,现在齐炜鸣常常看到,大家凑在一块交流起来,一问才得知,沈爱立带着他们编手册。 齐炜鸣也有些技痒难耐,和大家道:“你们编,我给你们誊抄汇总加纠正。” 这事有了齐炜鸣加入,立马连技术监督部门和生产技术部都知道了,都说等他们搞出来了,以后再有新人进来的时候,就给他们学习学习。 陈立严还有些吃味地和齐炜鸣道:“我就说吧,你这回从我这挖走的,可是一员大将,现在热闹都是你们机保部的了,倒显得我们制造科这边冷清了起来。” 齐炜鸣乐呵呵地拍着他肩膀道:“都是好兄弟,一家人不说俩家话,就是也该我们热闹了!” 最后一句嘚瑟的话,把陈立严气得够呛,“呦,你现在连装都不装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两句呢,敢情你这老小子,现在就看我笑话了!” 齐炜鸣见人急眼了,忙收敛了一点,“没有,没有,我刚才说得不对,说得不对,感谢你老兄,给兄弟帮忙,都沾了你老兄的光。” 陈立严见他这样,心里越发的堵,后悔当时答应得那么爽快,应该拖延拖延才对,又想着,年底的表彰大会在即,这是爱立转岗最合适的时候,趁着表彰大会的热乎劲儿,在厂长跟前露脸,提升职也好说一点。 和齐炜鸣道:“这还是看在爱立前途的份上,不然你看我放不放人。” 齐炜鸣笑道:“是,是,”又忍不住道:“托你老兄的福,这回年底的表彰大会,出风头的是我们机保部了。” 俩人算了一下,今天已经是12月14,离年底的表彰大会,只有三天了,聊起来沈爱立这回作为先进工作者的代表,上台发言的事来。 同样重视这件事的,还有序瑜,等到了12月15日,序瑜一早就到了甜水巷子里,给爱立选衣服,“我周五那天也不想缺席,可是没办法,我姥爷那天有个小手术,我实在放下不下,只能先帮你把衣服选好,算是变相的给我小姐妹加油了。” 爱立忙道:“没事,还是你姥爷的事情重要,这边表彰大会一开完,我就去医院看看你姥爷。”序瑜姥爷的身体,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这次动手术也是迫不得已。爱立想着过去搭个手,就怕到时候有什么意外状况。序瑜在她的衣柜里看了看,问她道:“你结婚的时候不是买了一身绿呢子大衣?就穿那件,搭一条黑色卡其布的裤子,圆头咖色皮鞋。” “哦,那件我好像昨天收起来放在箱子里了,我来找找,我这俩天可能是没睡好,做事总有些晃神,不知道怎么就放进箱子里了?”序瑜取笑道:“还不是铎匀没回来,你心思都在京市呢!” 等爱立找出来,序瑜立马让她穿上,笑道:“这个颜色衬肤色,其实你穿亮些的颜色好看,可惜现在挑块好看的料子,都难得很。你稿子准备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爱立立即递给她,序瑜仔细地看完,和她道:“感谢这一块,可以再丰富点,工会会长.副厂长.厂长也要写上,就写在日常工作中,感受到了领导们的关怀。” 爱立见她又风风火火的,一点没先前的消沉,问她道:“你爸那事,定下来没?” “季泽修说是免职,最终结果还没下来。倒是多亏了季泽修,不然现在我爸那边的消息,我是一点都打探不到。”现在形势越来越紧张,大家的口风越来越紧,泽修是因为工作的缘故,能接触到一点这方面的消息。 爱立点点头,这回免职就是最好的结果,对序瑜不会有大的影响。序瑜和她道:“幸好去年要调我去市里的时候,我没同意,不然这下子,我大概也跟着遭殃。前头姜靳川不是被免职了,彭南之原来是在市委办公室里做基础文职的,现在也被牵连了。我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前途了,只要能稳定地拿一份工资就行。” 她爸的事,磨了有一段时间了,她现在心里也没有别的想法,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期望小了,烦恼也就少了。 爱立正要宽慰她两句,序瑜忙摆手,笑道:“也没什么,我姥爷说,人生就是起起伏伏的,我这才二十多岁,且走且看吧!”而且,这一回,她也算看见季泽修的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