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钰冷冷碾灭这畜生所有的幻想,他眼里杀气大盛,手腕一转,倏地下斩下了裴肆的头,头颅骨碌碌翻滚,滚到了床底下。 血点子飞溅,唐慎钰冷漠地看了眼那具恶贯满盈的尸体,他踢翻墙角堆放的美酒,从袖中拿出火折子,吹着后,扔了下去。 瞬间,火势就起。 唐慎钰转身离开,听着身后火越燃越旺的声音,眼神含冰:“当初说了,要将你挫骨扬灰。” 这时,阿余看见唐慎钰手中的刀满是血,而公子却半点消息都没了。 阿余疯狂地尖叫,他双臂折断,疯狂地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开锦衣卫的桎梏。 “放开他。”唐慎钰冷眼看向阿余,把刀扔过去,“你要报仇么?来。” 阿余此时绝望悲痛大过于恨,他已然无力拿刀,更无法和唐慎钰抗衡。 他这辈子所有的希望就是公子,公子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阿余哈哈大笑,“公子,我来了,你绝不会孤单!” 说罢,阿余义无反顾地朝火海里奔去。 唐慎钰从袖中拿出块帕子,擦掉手中的血,把帕子扔进火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踏出门后,他看见妻子站在老槐树下,低头不语。 “办完了?”春愿应了上来,声音颤抖着问。 “嗯。”唐慎钰笑着点头,拥着妻子,“走吧。” 春愿倚在丈夫身上,仰头望去,遮住太阳的那朵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散了,此时阳光正好,清风徐徐,街巷里的槐花香气萦绕在人身上,很是舒畅。 “接下来想去哪里?”唐慎钰拂去妻子发髻上的花瓣,柔声问。 “嗯……”春愿揽住男人的腰:“先去清鹤县,给小姐扫墓,然后找个地方,咱们得好好养病。” “然后呢?”唐慎钰笑着问。 “然后……” 春愿心里有个打算,她失忆的那段时间,竟隐约记起了些小时候的事,她的家似乎在平凉,她好像姓秦,但叫什么却不记得了。她打算和慎钰将来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 唐慎钰笑吟吟地催问:“然后怎么样嘛?是不是想和为夫没羞没臊的洞他娘的几天几夜房呀” “然后就……”春愿抓向丈夫的腰,放肆地笑:“然后就挠你痒痒。” 唐慎钰痒的咯咯笑,忙闪身躲开,也去挠她:“嘿,竟敢偷袭,看我不吃了你!” …… (全文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