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接着,就是整整一夜的屈辱。 她看见他肩膀上有条黑色蟒蛇纹身,一直在她眼前上下腾涌。 “啊!!” 春愿尖叫了声,猛地惊醒。 一旁的裴肆早都发现了她的不安,搂住她,轻轻地拍女人的胳膊:“莺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啊。” 春愿看见梦里那个对她施暴的男人近在眼前,而他俯身间,肩膀上的腾蛇纹身更是历历在目。 “你走开!”春愿疯了似的往开推他,慌乱间,竟打了他一巴掌,耳光声过于清脆,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裴肆人白,侧脸顿时红了,他此时惊慌多过于恼怒,忙抓住女人的双臂,“莺歌你醒一醒,你怕什么啊。” 春愿呼吸急促,她几乎是本能地感觉男人要打她,猛地撞开他,跌跌撞撞地朝二楼逃,寻到那个空的立柜,一把打开,钻了进去,然后很快合上柜门。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在这里,可隐约觉得,她以前遇到类似的事,就这么做过。这时,外头传来男人着急忙慌的脚步声,每一步,似乎都踏在春愿的心上。 这种恐惧,是刻在骨头上的。 春愿额头已经冒汗了,浑身战栗的厉害,她偷偷将柜门推开条缝,看见白毛怪就站在不远处。 他一脸的担忧,手伸向这边,“莺歌,好端端的,你到底怎么了?出来好不好?你这样我很害怕啊。” 春愿环抱住自己,她不敢出去:“你走!!” “好好好,你别紧张。”裴肆连连摆手,不敢上前。他好几次想过去将她抱出来。可实在担心,他担心她想起之前那件事,害怕她再次投湖。 “我走,你别伤害自己啊。”裴肆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下楼,一步三回头。 春愿听见脚步声消失了,看见外头真的没人了,她才松了口气。 那个噩梦,太可怕了,床、梅花、酒,甚至纹身,他说话的语气,习惯的动作,都真实的可怕。 她被那个男人下了药,迷.奸了…… 还有更让人恐怖的。 昨晚上,白毛怪同她一起用饭,正吃着,她忽然感觉头晕目眩,一头栽倒,昏了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她一直在吃补药的缘故,昨晚晕倒后,她竟很快苏醒。眼睛睁不开,身子动不了,但脑子确是醒着的。 她像个任人宰割的鱼肉,躺在床上,而后,白毛怪带进来个年轻男人。 他,他竟想借种生子,想让那个男人强要了她。 这究竟是什么恶魔!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妻子。 其实,她可能还不是他妻子。 春愿咬住指头,试探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静些。 她一定要走,哪怕从湖里游过去,也要摆脱他。 想到此,春愿抹掉眼泪,推开立柜门,闷头朝底下走去。 谁知刚走到楼梯口,惊愕地发现,白毛怪此时坐在最底下,他仍穿着那身月白色的寝衣,背佝偻着,两条胳膊无力地搭在腿上。听见背后有动静,他急忙转过身来。 “莺歌?”裴肆立马站起,仰头,担忧地望着站在二楼的女人,“你还好么?” “嗯。”春愿不敢与他对视,提起寝衣裙子,低头慢慢地下楼。 “你告诉我,你怎么了?”裴肆堵在女人面前,他发现她反应不对劲儿,行为很像之前的春愿。 他怕吓着她,不敢碰她,只是俯下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