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将就一下,本公主用凉手巾给你擦擦。” “嗳呦,那驸马爷可太受宠若惊了!”唐慎钰还真抱拳,笑吟吟地弯腰,装模作样的给女人行了个礼。 他三下五除二就将衣裳全都剥去,自行站在浴桶边,往身上撩了些水。 春愿手疾眼快抓住他,将他往自己跟前拉。 唐慎钰“吓得”举起双手,急忙凑过去:“你慢些,疼,表弟不是面条,都扯长了。” “表弟可不敢再长了。” 春愿红着脸骂了句,她先给他擦腿,然后是腰和胳膊,笑着问:“你说那褚流绪相看好下家没?” “我让心腹暗中护送她去了扬州,那小子回来报,她在她舅舅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去了庄子跟前的梅花观了,还跟往常一样,悲花伤月,懒得出门,性子越发孤僻了。” 唐慎钰耸了耸肩:“但是我希望她比我早成亲,真心的祝她能幸福安康。” “我也是。”春愿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她冷不丁想起了周予安, 于是让唐慎钰坐在凳子上,给他擦脖子,问:“你那表弟现在到哪儿了?” 唐慎钰学道士那样掐指,“走了近半月,不出意外已经出了青州,到了越州地界儿了。”他双蹆自然地分开,手叉腰:“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姨妈准备去姚州看管予安,她最近在清算田庄铺子里的账,家里各处也都得安排妥当,估计再过几日就能上路了。” 春愿道:“到时候你可得派人护送她。” “这是自然。”唐慎钰摇头笑:“你是没瞧见周家老太太那样,舍不得孙子,也想跟着去,姨妈怎么可能同意,这几日老跟姨妈闹别扭,成天哭天抹泪儿的。” “这老太太,也太惯着周予安了。” 春愿绕到男人背后,给他擦背,他背上的伤大体好了,还有一点血痂。 她不禁想起那晚上的事,于是指尖轻触上去,凑近了,吻了又吻。 “早都不疼了。”唐慎钰柔声安慰,手伸背后,拍了拍她的腿。 “我知道。”春愿鼻头发酸,“可是我心里疼。” 唐慎钰一把将女人勾在怀里,吻了下去,动情间,手不由自主地去扯她的衣带。 “嗳呦。”春愿抓住他的胳膊,吐了下舌头:“我来那个了。” 唐慎钰哭丧着脸:“你哄我,我记得不是这时候。” “一直吃那个凉药,有点不调。”春愿看他一脸的憋闷,其实,她后腰早都感觉有些硌,知道只要给这人仍一把柴,他立马就燃起了火。 春愿想了想,蹲在他面前,抿唇笑。 唐慎钰知道她什么意思,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咽了口唾沫:“能么?” 春愿声如蚊音:“怎么不能。” …… 许久之后。 外头日头正好,蝉拼命嘶鸣,忽然吹来阵狂风,将宁静的未央湖吹皱,荡漾起一圈一层的波纹。 春愿换了身藕粉色的纱衣,如此,发髻上便不能再配牡丹了,于是换成了白玉簪,她脸上的妆倒还好,就是唇妆完全花了,少不得得擦掉,重新涂。 她手里捧着杯荔枝香饮,漱了好几遍口,斜眼瞧去,唐慎钰也穿好了衣裳,越发俊朗挺拔,精神抖擞,嘴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笑什么呢?” 春愿白了他一眼。 “笑你刚才被呛到了,都咳嗽的要吐了。”唐慎钰脖子都红了。 春愿气得冲过去,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强给他灌了一整杯的荔枝饮,见他也呛得咳嗽,这才开心得拍手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