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明白”。 裴肆笑着左右看了圈,疑惑地问:“唐大人方才不是说今儿陪姑妈来上香么,夫人在哪个殿里?本督既来了,可是得过去给夫人见个礼。” 唐慎钰故作为难,下巴朝西边努了努,叹了口气:“姑妈去附近的是非观探望褚小姐了,提督若是想见她,我这就带您去,不过提督想必听说过褚小姐的脾性性子,孤傲惯了,连我都不愿见,更别提外人了。。” “哦,这样啊。”裴肆故作了然地点了点头,笑道:“唐大人和那位大才女的事,本督略有耳闻哪,怎么,都两三年了,这股劲儿还没别过来?”裴肆朝春愿离去的方向望了望,若有所指地促狭:“唐兄年轻有为,难道就没想过另找个佳人?我看那位燕……” 唐慎钰不给裴肆套话、引话的机会,摇头叹了口气:“愚弟是个粗野武夫,只有人家褚小姐甩我的份儿,我实在不敢有愧于她,否则叫她写什么诗啊词的编排,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说着,唐慎钰不动声色地将话头引在裴肆身上,笑道:“满皇宫都晓得,勤政殿的雾兰姑娘曾经差点跟了提督,可后来这门亲事忽然作罢了,是提督不喜欢她呢?还是因为什么旁的‘大’缘故,不敢喜欢呢?” 唐慎钰故意将那个“大”字,说的有点重。 裴肆显然有些不悦,隐在袖中的手攥紧,面上却一派的风轻云淡,挥了下袖子:“嗨,咱俩在道观清静地聊这种家长里短的事,也太不合时宜啦。” 说着,裴肆忽然问:“唐大人,你觉得陛下住在宫外,合适不?” 唐慎钰比方才更警惕了十二分,这个问题太刁钻,是个坑,若他回答合适,那就摆明了支持宗吉和郭太后对着干,若说不合适,裴肆这厮肯定紧着问为什么不合适,陛下做错什么了?那他就涉嫌非议皇帝。 唐慎钰双手轻松地叉腰,左右活动着脖子,笑道:“天子行事,自有天子的一番道理,唐某是个蠢人,不敢擅自揣测,那裴提督以为这事做的如何呢?” “我也不太清楚哪。”裴肆含含糊糊地跳过这个问题,他足尖磨蹭着青石地,眉梢一挑,又笑着问:“陛下从前很孝顺大娘娘的,这次忽然离宫出走了,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为什么与太后怄气呢?谁在他耳边通气了?陈掌印老沉稳健,不干己事,一句都不会说,夏秉笔忙着给大娘娘办千秋宴,侍奉瑞世子去顺安府迎佛了,哎呦,我就不明白了,陛下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记起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姐姐,还非得寻回来呢。” 唐慎钰只是笑,不说话,他晓得裴肆在暗指首辅。 裴肆忽然抬头望着唐慎钰,故作不解地问:“唐大人你说说,陛下为何要和大娘娘怄气呢?莫不是因为那位姐姐?” 唐慎钰噗嗤一笑:“总不至于因为提督当着众人的面儿,叫人强把陛下给抬回尚书房,就恼了吧。” 裴肆摇头笑,眸中暗暗闪过抹煞气,若无其事地问:“唐大人,你说陛下会不会一生气,再被人一撺掇,就要裁撤驭戎监?” 唐慎钰莞尔,手心不知不觉冒汗了。 这个问题太危险了,驭戎监是郭太后一手设立的,若是陛下裁撤,那就摆明了要和太后划清界限,也把首辅直接放在台面上了。 唐慎钰不解地摇了摇头,仰头望灰沉沉的天,笑道:“左右提督来普云观了,要不问问玉皇大帝,或许老天爷知道。” 明刀暗箭了这半天,裴肆晓得唐慎钰不好对付,也无法给这厮埋坑,再这么扯下去也没意义,便抱拳笑道:“燕姑娘到底是陛下的姐姐,本督还是不放心她孤身回城,这就先走一步了,改日请唐大人吃酒,恭贺大人升官之喜。” 唐慎钰亦抱拳回礼,颔首微笑:“既如此,本官就不留提督了,我与提督一见如故,改日定与提督同饮八百杯!” 裴肆再三让唐大人留步,不必送了,他大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