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席面?还是您太累了,想歇一会儿?要不要阿愿陪您躺躺?” 唐慎钰淡淡地瞅了眼过于热情的女人,他不慌不忙地坐到扶手椅上,揉了下发痛的太阳穴,皱眉问:“方才听薛绍祖说,你从县衙回来后就在雪地里坐着?” 春愿嗯了声,她疾步走过去,像之前那般蹲在唐慎钰腿边,仰头望着他:“我心里着急得很,想赶紧见你。”说到这儿,她扭头朝门那边看了眼,埋怨道:“小侯爷估计怕我又出了什么意外,回来后寸步不离地护着我,到底男女有别,我便搬了张椅子到外头,他盯他的,我坐我的,互不打扰。” 唐慎钰手轻触了下女人的头发,很凉,满是风雪之气,其实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丫头之所以坐外头,其实就是做给他看,把避嫌这两个字拿捏到了极致。 外头凄风怒号,寒气竟逼得屋里的蜡烛轻微摇晃。 春愿简直心乱如麻,她想立马问唐慎钰,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说三日内要程冰姿的命,究竟是真是假? 她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给唐慎钰磕了三个头,手捧在心头,泪眼盈盈地望着男人,换了种话术表述:“今儿在县衙的内堂里,奴婢从头到尾全都瞧见了,不论是马县令还是红妈妈,都不是好对付的,可您还是将人证、物证都搜集齐,可见您是真要替我家小姐讨公道的,也真是辛苦您了。谁都没料到程家那死老头的会忽然冒出来,更没想到他居然搬出尊皇妃娘娘的大佛来。” 说到这儿,春愿用袖子抹去眼泪,哽噎不已:“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奴婢对大人一句怨言都没有,奴婢无知,左思右想了良久,应该是您的能力至多到这步,您真的已经尽力了。” 唐慎钰笑了笑,端起茶喝了口,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满心满眼只有死了的沈轻霜,也只在乎她的小姐能否沉冤昭雪,完全不会考虑他若是真杀了程冰姿,将来会不会有危险。 唐慎钰淡漠道:“阿愿哪,你大可不必拐弯抹角地激我,我说过会要程冰姿的命,就一定会践行到底。” 春愿心里一喜,但并未表现在脸上,仍委屈地抽泣:“您误会了,阿愿真没有逼您的意思。” “是么。”唐慎钰嗤笑了声。 “真的呀。”春愿重重地点头,她卷起袖管,露出光洁无暇的胳膊,手轻抚着守宫砂曾经的地方,“阿愿绝不后悔将身子给了您。” 说着,春愿捂着发痛的小腹起身,凑到唐慎钰身边,她深呼吸了口气,鼓足了胆子,手轻覆上男人的脸,见他没有嫌弃,她便更大胆了一步,正面贴在他的身边,俯身,吻了下他的侧脸,怯懦地道歉:“对不住啊大人,那晚上阿愿不懂事,言语冒犯了您,其实我说的都是反话,您……很强。” 说着,春愿又吻了下他的唇和下巴,眼里春水涌动:“大人,阿愿今儿穿了件很好看的肚兜,纱做的。” 唐慎钰只觉得她主动贴上来的献媚伎俩,着实有些……笨拙且好笑。 “你这是做什么呢?”唐慎钰如山一般崴然不动。 “感谢您呀。”春愿跪到他褪中间,可怜兮兮道:“奴婢如今除了这副身子,什么都没了,若您不嫌弃,我给大人解解乏。”说着,春愿就开始动手解他的袴子,抿唇羞笑,媚眼如丝:“这次奴婢肯定会好好配合,我到底出身欢喜楼,其实懂的花样儿很多,定会让您……” “松手!”唐慎钰剜了眼女人,毫不留情地将春愿推开,直接说:“本官很疲乏,并没有做这种事的心情。” 说着,唐慎钰叹了口气:“本官之所以做这么多,除了践行和你之间的交易,也是着实觉得自己对沈小姐的死,应该负几分责,尽力赎罪罢了。况且咱们之间,也仅止于消除守宫砂而已,阿愿,比起你的身子,本官更看重你的忠诚。” 春愿脸腾一下红了,跪坐在地上,心里不住地骂:这头驴倒他娘的实诚。 哎,没想到她生平头一次主动,竟以失败告终。 “对、对不住啊大人。”春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奴婢不该冒犯您。” “今儿先记你一顿打。”唐慎钰将茶盏放到桌上,他从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