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程府的表妹怎么可能这么快怀上,可见俩人早都通.奸了,杨朝临真真是算计到家了,贵妻美妾,左拥右抱,享尽了齐人之福。 唐慎钰眉头蹙起,道:“这两日,杨朝临总喜欢偷摸在这里饮酒,便事先花重金把这地儿包下来,掌柜的一家让我支使回乡下了,现在柜台后头那位是本官下属,非常可信。方才本官让手下往杨朝临酒里添了点药,之后他会出现酒醉的状态,届时你就进去找他。” “好。”春愿心忽然跳得很快,郑重地答应。 “记得本官同你说过沈轻霜如果活着,是什么状态?”唐慎钰盯着女孩,问。 春愿想了想:“小姐耳根子软,再面对那畜生,肯定会恨,但最后还是会心软原谅。” “对。”唐慎钰用大拇指把春愿唇上的艳红胭脂揩干净:“今晚只是将杨朝临当成磨刀石,只要他都分不清,那么就说明你假扮沈轻霜是成功的,记住,杨朝临的案子还没开,这人暂不能死。” 春愿乖顺地笑道:“您放心吧,奴婢心里有数的。” 唐慎钰直勾勾地盯着女孩:“最好是这样,若是这回你再揣着明白装糊涂,犯了本官的忌讳,决不轻饶!” 春愿竖起三根指头发誓:“若阿愿再犯错,就是小狗!” 唐慎钰忍俊不禁,轻咳了声,又板起脸,动手给春愿整理衣襟:“虽说本官会在暗中护着你,但你也警醒着点,务必把篱笆扎紧了,别让什么野狗钻进来,占了你便宜。” 春愿揶揄道:“这大人放心好了,篱笆比那城墙都稳固,您这样龙精虎猛的强人尚且钻不进,更何况旁人。” 唐慎钰恼了,俊脸绯红一片,气得弹了下春愿的额头:“粗俗!” 春愿气呼呼地揉着头,撇撇嘴,十分不解:“好端端怎么生气了呢,我明明在夸您呢。” …… 雪后的月亮是清冷的,天上只有几颗懒惰的星子。 小酒馆濒临内河,一入夜后,湿冷寒气便层层叠叠的泛上来。 春愿搓了搓发凉的手臂,孤身走入酒馆,方才那位“掌柜的”已经出去守着了,也就是说,这里现在只有她、杨朝临和唐慎钰。 春愿整了整钗环,径直朝最里头那个小包间走去,她站在门口,并未立马进去,而是先轻轻把门推开条缝,朝里瞧去,小包间不甚大,止一桌三椅,两面墙上挂着花草木雕,地上摆着只燃得正旺的火盆,大窗子洞开着,风雪气不住地往里灌,把炭火吹得忽明忽暗。 此时,杨朝临穿着月白色厚披风,背对着门而坐,桌上两碟下酒小菜,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只酒壶,他头发被风吹得稍有些凌乱,怔怔地望着窗外,时不时发出长吁短叹。 春愿冷笑了声。 她就这般盯着杨朝临,盯着这个自负的、心高气傲的、虚伪的、阴狠的、虚荣的男人,不知不觉,她的身子开始发抖、发冷,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杀心一动,便再难遏制。 杨朝临啊,我好不容易有了家、有了亲人,被你毁了,你让我又变成了孤儿。 这时,隔壁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动,春愿扭头看去,发现唐慎钰探出半个身子,沉着脸,下巴朝里努了努,示意她赶紧行动。 春愿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毅然决然地用力推开了门。 “我不是说了,不许来打搅我么!”杨朝临语气颇有些厌恶,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并未回头。 春愿勾唇狞笑,反手将门关上,她望着男人背影,学着小姐的腔调,娇声唤:“朝临哥,是我呀。” 果然,杨朝临身子猛地一震,立马扭头,待看见春愿,杨朝临那张俊脸顺便变得扭曲,眼里尽是惊恐,吓得厉声尖叫“鬼啊”,居然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他忙不迭地爬起,立马要从窗子上逃跑。 春愿越看这人越恶心,不屑地冷笑,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她才不会放他逃,疾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杨朝临的胳膊,温声道:“朝临哥,你不认得轻霜了?” 杨朝临奋力地挣扎,紧紧闭住眼,声音里都带了哭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