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大人畏惧程家的权势,并没有管。”春愿强忍住痛苦,哽咽道:“人都有软弱害怕的时候,见死不救我可以理解,可他那晚上却把吴童生扣下了,阻挠我们想法子救人,这和帮凶有什么区别!今天他畏惧大人您的势力,封锁县城,替您办事,可将来万一您倒了呢?或者他遇上权势更大的人,反咬你一口呢?这种见风就倒的墙头草,总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这辈子翻不起身来!” 唐慎钰莞尔,俯身凑近女孩:“那阿愿想把马县令怎样呢?” 春愿拳头攥住,扫了圈屋内华贵的摆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在留芳县短短几年的任期,就挣下这么大一份家业,这还是咱们明眼看见的,至于看不见的,怕是更多,若是继续放任这种人做官,百姓肯定被他敲骨吸髓了,莫不如撸掉他的官……” 唐慎钰笑笑,手捏住女孩的下巴:“是不是但凡负了沈轻霜的人,你都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春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袭来,猛地,她记起方才凉亭发生的事,立马笑道:“不是的呀,阿愿只是就事论事,就人论人,若是马如晦是好官,大人想必也不会把他推出去对付程家,对吧?” 唐慎钰大手附上女孩的小脸,大拇指轻轻地揩她的睫毛,柔声问:“刚才花厅里搬来具女尸,忽然诈尸睁眼,把小侯爷吓了一大跳,你呢?被吓着了么?” 春愿只感觉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她刚往后躲了下,就被他抓住胳膊:“是、是有点被吓到。”她强笑道:“还有点臭,死了很多天了吧。” 唐慎钰直勾勾地盯住女孩的眼,柔声问:“你觉得这具女尸眼熟不?” 春愿忙摇头:“都烂成那样了,我怎么认得呢?”她眨巴着眼,惊恐地咽了口唾沫,装作疑惑:“那她是谁呀?” 唐慎钰没言语,只是笑着盯着春愿。 春愿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差点就豁出去,冲他发脾气吼,老娘现在怀疑周予安当天可能嫖玉兰仙才误事的,否则你那晚为何把我支开?你手上的血哪儿来的!玉兰仙为什么死了?他看见玉兰仙慌什么!怎么,我还不能怀疑了! 当然,春愿还是忍住了,没敢说,从小荷包里掏出个布包,当着唐慎钰的面儿打开,原来是一堆瓜子仁,她双手捧着递过去,真诚地笑道:“大人这次替我家小姐报仇,我心里是千万般的感激,刚才在凉亭里手剥了瓜子仁,您吃吃,有焦糖和椒盐两种口味的,炒的可好吃了。” 唐慎钰一把将瓜子仁挥开,他揪住春愿的衣襟,生生将女孩拉到跟前,眼里杀意甚浓:“甭他妈的装糊涂,你是把本官的话当耳旁风?特许你去花厅,完事后你不紧着回屋,在外头瞎转悠什么?昨晚上才跟你说了把不要瞎猜疑,今儿又犯!” 春愿吓得花容失色:“我、我没有啊。” “闭嘴!”唐慎钰另一手捏住女孩的下颌,冷冷问:“昨晚我说,如果再犯错,会怎么你?” 春愿咽了口唾沫:“您、您会让我肚子多几个窟窿眼。” “你知道就好。”唐慎钰猛地松开女孩,厌恶地将她掷远,下巴朝墙那边努了努:“去,贴墙站。” 春愿感觉小腹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她浑身冒冷汗,到这种将报大仇的时候,她决计不敢惹唐慎钰,只能手撑着地,挣扎着站起来,战战兢兢地走到墙那边,正面贴着站好,她稍微扭头,用余光看起,发现唐慎钰已经起身,他左右扭头,活动筋骨,仓啷一声拔出绣春刀。 春愿大惊,瞬间转身,惊恐地望着他:“你、你真要杀了我?” “贴墙站好!”唐慎钰厉声叱。 春愿浑身颤栗,纵使心里厌恨极了,也得咬牙听他的话,双手撑在墙上,她心狂跳不止,用余光看见他左手拿着刀,右手攥住刀鞘,一步步朝她走来,站定在她身后,忽然举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