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端着姿态:“若是你不喜本官,那也行,届时回了留芳县,准你在本官的手下里挑个顺眼的……”他顿了顿,再次明示:“但本官提前告诉你,此事绝密,你挑中的人完成任务后,会被本官远远送走,估计这辈子再无回京高就的可能了。” 他等着她屈服,谁知她竟说了句: “好,我一定挑个称心如意的。” 唐慎钰顿时愣住。 春愿大松了口气,今晚这关算是过了,不由得唇角上扬,她忙不迭地往起穿衣裳,生怕慢一步生变。 唐慎钰自然看见了女孩的这番动作,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屑地讥笑:“姑娘,你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才刚刚改头换面有了几分姿色,就忘记自己什么出身了,你当本官想做这种龌龊事?还不是被逼到这份儿上了!” 春愿早都被唐慎钰那轻蔑眼神和讥嘲言语弄得很火大了,她没明显地表现出不满,目光流转,从上到下扫了眼男人,望向投在壁上那突兀的影子,淡淡道:“大人,奴婢与您相交这么久,晓得您是个进退有度,克制冷静的人,但是,您的表弟似乎不是这样的,您以后得好好管管了。” 唐慎钰大怒,恨不得立马教训一番这臭丫头,没想到她看着木木呆呆的,竟是个祸水! 他剜了眼春愿,默不作声地拾起自己的衣裳穿,刚套上中衣,连鞋都来不及踩,忽然急匆匆地往外奔。 “大人您去哪儿?”春愿急忙问。 “放水!”唐慎钰咬牙忍住,也不晓得是气得还是旁的,呼吸越发粗沉,方才已兵临城下,就差那么一口气、一股劲儿就能突破封锁,哪知忽然要鸣金收兵!他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女孩:“怎么,你要一起去?要不咱们并排做个伴?” “不了不了。”春愿连连摆手摇头。 唐慎钰叱了句:“别他妈胡思乱想了,乖乖卷铺盖挺尸,明儿一早上路!”说罢这话,他逃也似的出去了,朝密林深处狂奔。 “干麽那么凶。”春愿不明就里地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喃喃地问:“他怎么难不成肚子着凉了要窜稀?那要不要给他送些手纸去?” 忽然,她好像明白了。 春愿耳根子发烫,啐了口,躺倒在褥子上,拉下被子蒙在头上,小声骂了句,闭眼睡去。 作者有话说: 小愿:大人,您是不是着凉窜稀了,要不要给您送点手纸? 慎钰:也……行吧,哎! 第27章 烧了水,你要不要泡个澡? 这夜就在风雪凄迷中度过了。 外头冷,两个人都在山洞中睡,她盖着被子躺在里头,他裹着厚披风坐在火堆旁。 互不说话,互不打扰。 次日天蒙蒙亮,春愿就被唐慎钰喊醒,两人匆匆用了些干粮和水,就上路了,紧赶慢赶走了近一日,终于赶在下午酉时回到了留芳县。 本以为因为时疫,官道上会设关卡,谁知竟畅通无阻,甚至有北镇抚司的暗卫专等在城门口,那卫军行了叩拜之礼,说小侯爷接着信儿后,早将城里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就等着唐大人和小姐回来。 …… 自进到留芳县的那刻,春愿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要沸腾了,恨不得立马冲到程府宰了那对贼夫妇,她窝在软靠里闭目养神,身子随着马车轻轻摇,留芳县里有了“疫病”,虽说这两日逐渐解封,但街面上冷静而空荡,零星几个小贩而已,有六成铺面都上板歇业,到处充斥着煮沸白醋味儿。 约莫行了两刻钟,马车便行到城南朱雀街的一处宅邸前。 春愿刚睁开眼,就看见厚车帘被唐慎钰从外头掀开。 他眉眼间略带疲惫,冲她暗暗使了个眼色,温声笑道:“小姐,咱们到地儿了,我扶您下车。” 见他这般“恭敬”,和昨晚上霸道无礼完全不同,春愿在心里又骂了他几句,她手捂住小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