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没有官职在身,抚恤只有十两银子,多出来的十两银子,怕不是萧恪自己掏的腰包。 “你兄长的抚恤银,为何没有到他的妻儿手中?”萧恪的关注点则和苏清意不一样。 那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才含糊道:“都是一家人……” “按照大渝律例,已经成亲的士兵战死后抚恤银归其妻儿所有,你方才提到了给你们父母,给你的孩子,那么,你兄长的妻儿呢?” 苏清意眨了眨眼睛,这个人拿了原本属于他嫂嫂和侄儿的抚恤银子,还要嫌少? 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么? 至于剩下的那一个,理由也相当离奇,他竟然是因为去青楼狎妓让萧恪给逮了才记恨萧恪的。 鉴于大渝现在的皇帝陛下十分不靠谱,下边的人也跟着不靠谱很正常,但是作为官员还跑去青楼狎妓,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了,这一位可不一样,他是在当值的日子里勾搭着三五个狐朋狗友跑去青楼的。 “在其位而谋其职,你擅离职守,本王还说你不得了?”萧恪有点想踹这人一脚,实在是瞧着心烦,但又觉得踹他会脏了自己的脚,又将已经蓄势的脚给收了回来。 苏清意旁听完了,也明白了这三人恨萧恪的最终缘由了。 萧恪树敌竟是因为处事太过正派? 可作为皇子,本就应当处事正派,特别是在对待官员上,难道要他对蛀虫们视而不见不成? 说白了,还是这些人自己心里见不到光,便将一切过程都推诿到萧恪身上。 “你们要是真有决心报复本王,不必等到今日,自己说吧,醇国公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们才这么心甘情愿地来送死。”萧恪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不急不慢的,好像万事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苏清意都差点儿忘了,还有个罪魁祸首醇国公。 “没别的,不过就是跟我们描述了一下报复你的快感罢了。”城防营统领梗着脖子道。 “哦?”萧恪语调上扬,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报复本王的快感,你们是没有机会得偿所愿了,别的快感,本王却能让你们试试。”萧恪招了招手,“将他们三个,关进地牢去。” 就不在延鹤院收拾他们了,免得打扰张氏歇息,更何况下人们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刺客的血给擦干净了,又搬了熏香来除血腥味儿,他得维护维护。 “清意先等等我,我进去看看王妃就来。”哪怕知道张氏不会被这些宵小给吓到,萧恪还是决定去探望一下。 苏清意在萧恪问话的时间里脸都洗完了,铃铛打的水,脸上干净了苏清意还能在这里再看个把时辰的好戏呢,等一会儿自然不算什么。 萧恪进了张氏的屋子,她发现他低估张氏了,张氏岂止是没有受到惊吓。 她都睡着了! 这怕不是跟苏清意待久了学出来的。 “好好照顾王妃。”萧恪叮嘱了延鹤院伺候的下人,这才从屋子里出去。 “姐姐如何?”苏清意跟萧恪打听。 萧恪:“……已经睡着了。” 苏清意:“那就行。” 萧恪有时是真敌不过苏清意那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过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带苏清意早点回清疏院去休息的好。 “清意,抱住我的脖子。”萧恪双臂一动,一手护着苏清意的后背,一手穿过苏清意的膝弯,直接把苏清意给抱了起来,大步地往外走。 苏清意被萧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她死死地搂住萧恪的脖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她现在比刚进王府那会儿沉多了,萧恪不会摔着她吧? 萧恪的步子平稳和迅速:“自然是带你回清疏院去洗漱休息。” 他知道,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苏清意做了不少的事情。 可现在他回家了,万般辛苦也该由他来承担,苏清意大可以放松下来了。 况且还有一个月就是苏清意临盆的日子,想想自己即将要当父亲了,萧恪脚下能轻快得生风。 苏清意就很迷惑,萧恪千里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