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搅着碗里的热汤, 在散发的氤氲热气中“嗯”了声, 又补充说:“好。” 粥粥在江挽这里也有自己的狗窝, 江挽和燕炽上楼的时候它正叼着自己的小枕头蹲坐在楼梯口,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想跟上去。 它被燕炽教得好,没得到允许不会主动到楼上去。 “不行。”江挽蹲下身和它讲道理, “等弟弟再长大一点再上去好吗,粥宝?” 粥粥嘤嘤撒娇。 燕炽酸唧唧站在江挽身边瞪着小金毛, 心说他对狗都比对他温柔,他刚才都没这么对他说话。 还粥宝。 死绿茶真养了条好狗。 燕炽心念电转间,江挽忽然抬起眸,他瞬间切换成笑脸:“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江挽说,捧着粥粥的脸亲了亲它的鼻子,站起了身,和他一起上了楼。 粥粥失望地叼着小枕头呜咽,江挽听到它的呜咽回头看了它一眼,心软地朝它招手:“上来吧。”明天再让保姆阿姨消一下毒。 粥粥一下兴奋,“吧嗒吧嗒”两下跳上了楼梯。 “他带粥粥去绝育了吗?”燕炽冷不丁喃喃说,“应该还没。” 江挽闻言看他一眼,又若有所思看向粥粥,这条小公狗还被蒙在鼓里吭哧吭哧爬楼。 它应该八个月了,是时候该做绝育了。江挽唇角不自觉扬起了淡淡的笑,燕炽瞥到了他的笑,眼神突然就挪不开了。 他心情很好。 燕炽喉结微微滑动,悄悄伸手,试探地牵住了江挽的指尖。 江挽微顿,但也没抽出手。 于是燕炽胆子大了点,牵住了他整只手,温热的体温渐渐交融。 婴儿房关着门,里面有保姆阿姨守着,粥粥叼着枕头在走廊转悠了一会儿,在婴儿房门前嗅了嗅,然后朝江挽的气味最浓烈的房间跑去,蹲坐在房间门前等他们来开门。 燕炽有心想走慢一点,但从他们牵手的地方到房间门口只有一小段距离,平时用不了一分钟,走得再慢也不过短短两分钟。 他掌心的体温渐渐滚烫,好像还出了一点汗。 江挽偏头看了眼他的侧脸,见他耳根充血,眨了眨眼睛。他在很多时候都感受过男人滚烫的掌心,要么是动了情的,要么是用来禁锢他、强迫他听话、屈从的,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纯情牵过手。 这样的体验是头一次。燕炽没敢握得太紧,江挽蜷了蜷手指,指尖就擦过了他的掌心,燕炽的耳根红得滴血。 江挽看着他的耳根,忽然又挠了下他的掌心。燕炽收拢手指,将他的手彻底包裹起来,力道重了一些,让江挽没办法再作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