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铭受的伤并不重,他在几天前就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但他依旧没醒。 燕铭将燕炽关在精神病院这么多年,而他的副人格出院后就疯得害燕铭昏迷不醒,即使现在副人格陷入沉睡,但谁也不能保证他的主人格有没有对燕铭怀恨在心。 所以在燕铭昏迷不醒期间,即使这里是燕家的医院,也还是有人担心燕炽进去后会大逆不道拔燕铭的氧气管,保镖日夜守在病房门口,没让他靠近燕铭。就连现在,他们也只是在燕铭病房隔壁谈话,门口依旧站着保镖。 而燕铭昏迷不醒,褚特助最怀疑的人仍旧是燕炽。 他有足够的动机。 即使他现在在所有人眼里,只是空有头衔的燕少爷,无权无势,在燕家的话语权甚至还比不上在燕铭身边跟了十年的江挽。 他毕竟已经与世隔绝了七八年。 燕炽迎上褚特助狐疑的目光,笑得很温和,没有为自己辩解。片刻,说:“褚特助。你说,我脸上的疤能祛掉吗?” 褚特助目光在他左脸上的纱布上一扫:“燕少爷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挽挽不能接受这张脸,他发了疯。”燕炽说。 褚特助默了默,道:“现在祛疤技术很完善,燕少爷不用担心。” “是吗?”燕炽欣然,“那就好。”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褚特助再次挑起话头:“燕总这几年遇到过很多次车祸和袭击。” 商人和世家之间,多少有胜之不武的手段,在国内可能还稍微收敛些,燕铭每次赴国外出差,需时时刻刻提防眉心瞄准的红点。 想弄死燕铭的人有很多,燕铭出行带保镖是常态,燕家的安保lt;a href= target=_blankgt;系统保护的核心也是他一个人,但这几年他带保镖的数量明显高于以往,堪比燕家内斗得最厉害的时候。 “噢。”燕炽微微拖长了语调,神色未变,依旧是含笑的模样。 褚特助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褚特助希望看到我什么反应?”燕炽侧头看着他,抬手扶眼镜,露出一截苍白的腕骨,“失望,惊慌,还是紧张?” “燕家人命硬,尤其是我父亲。”他轻笑,“能在这么多次暗杀中抽身,甚至还有空去见情人,时间上没有任何冲突。说实话,我很佩服他。” 褚特助不是燕铭身边的新人,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燕家人都命硬,因为命不硬的都死了。 燕家有钱,即使保镖不离身,也总是有艺高人胆大的绑匪绑走燕家人;亦或者燕家的对手绑走他们。 就连在外界眼里被“保护”得极好的燕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