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和你去逛逛东都,可周世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夜里离不得人,我得跟着他一块儿进宫。” 温殊色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宫里那么多太医,要她担心…… 没去挑明,棒打鸳鸯的事儿她做不出来,“行,那你先进宫照顾世子,等世子安康后,咱们再好好相聚。” 屋外的两位郎君又饮了两三盏茶,小娘子们终于说完了话,并肩走了出来。 蒲团上的郎君们跟着起身。 看到周世子已经在等着自己了,明婉柔没再耽搁,依依不舍地同温殊色道别,“先等着我,过不了几日我便上门来……” “当真不留下用饭?”这头谢劭也跨步送周邝出门。 周世子一到东都便先来了这儿,周夫人已经进了宫,他不能耽搁太久,“见到谢兄无碍,我便放心了,不用谢兄挽留,改日我会不请自来。”回头看向明婉柔,明婉柔松开了温殊色的手,脚步哒哒地走到他身后。 谢劭欲上前相送,周邝止住,“谢兄有伤在身,请留步,在家好生修养,争取早日康复。”转头看向温殊色,礼貌地点头,“嫂子,先走了。” “世子常来。”温殊色送了一步,同谢劭立在门槛外,目送着两道身影消失在了对面的长廊下。 人走了,彻底瞧不见了,两人调过视线望向彼此,眼神一交汇,各自揣着心思。 “这么久,都说什么了?”谢劭瞒住了自己和周世子偷听墙根的那一段,故意试探,“莫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毕竟只听了一段,不确定小娘子有没有坚定自己的立场,把自己又给卖了。 且小娘子的那一番话明面上看似是给他威风,实则其中苦涩只有他知道。他这么个大活人,同小娘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临了竟要小娘子胡编乱造。 作为男人,这是毁灭性的打击,眼下唯一能弥补的便是让小娘子的话得以实现,加倍地让她快活。 温殊色难得和郎君心灵相通,同样心急如焚急。 自己一番豪言壮志,在明婉柔跟前夸下了海口,但到底是纸上谈兵,说得对不对自己都不知道,等明婉柔新婚夜一过,便也什么都知道了。 万一她杀个回马枪,来质疑自己,自己该如何收场。 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在这之前,同郎君真正圆了房。 下个月初六,还有多少天。 今儿是十号。 还有二十多天。 郎君的伤能在这之前好利索吗。 有些心不在焉,郎君能这么说,八成是还记得她上回她爬梯子同明婉柔的说得那番话,“以前是我目光短浅,没看到郎君的好,如今郎君在我眼里,赛过了天上的神仙,没有什么是郎君不会的,样样顶尖,我只有夸郎君的份,怎会说郎君的坏话呢……” 她话里有话,他岂能听不明白。 进屋便同闵章吩咐,“这伤口的药效是不是过了,把纱布取下来,再抹一层。” 药早上刚换过,不到半个时辰,闵章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何事,一旁的小娘子倒是积极得很,“那我去给郎君煎药。” 一个三顿的药喝了五顿,伤口的纱布也换了两三回,瞧得出来小娘子这回是真急了,每回换药,眼珠子都凑到了他肩头,“怎么样,郎君有没有觉得好点?” 小娘子如此着急,他怎能泼她的凉水,且自个儿也恨不得立马痊愈,蒙着眼睛哄鼻子自欺欺人,“好像比早上好了许多。” 这话小娘子爱听,愈发体贴,“郎君从现在开始,只管躺在床上,不能再动,其他的交给我。” 第二日早上太医一来,两人都有些紧张,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医拆了纱布,没等太医开口,温殊色先问,“大人,如何了,还要多久才能好?” 谢劭接着问:“还有多久才能使力。” 太医意外地瞧了两人一眼。 自己刚开始过来时,还被谢劭嫌弃啰嗦,赶回了宫,如今倒是着急了,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