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能要害时良弼的一生,“我只把两个孩子交给你,也不会惹上什么事,可若是你这么帮我,一个不好,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时良弼认真道:“两年前我来曲陵做官,身上没什么银子,还是吴大哥愿意接济我几两银子,嫂夫人知道了也没说什么,还让你时不时就拿着鸡蛋过来,这些事情我都铭记于心。” 吴江感动得直掉眼泪。越是这种时候的帮扶越是让他觉得难受,“我就怕害了你啊,可我又想救人。” 时良弼把两个孩子给他,“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我现在就进宫去,就说有事求见于王爷。” 吴江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时良弼急匆匆地走了。花了十个铜板租了牛车,等到了皇城门口,塞了一两银子给守门的将领,讨好的笑,“将军,之前王爷叫我进去问话,当时没有答出来,刚刚回去仔细想了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就想马上进去跟王爷说。” 那将军客客气气的道,“王爷没有宣召,确实不得入内,大人也不要难为我。” 时良弼苦苦哀求,“您就帮我去问问吧,这是我一辈子的人生大事,将来若是有了青云路,无论如何都会感谢将军的。” 但守门将领却无动于衷。 时良弼又缠了多时,眼看宫门要下锁了,他心里一着急,索性直接撩起袍子跪下去,恭恭敬敬的大喊起来。 “王爷,王爷——我是时良弼啊,您刚刚问我的话我已经有答案了,求你见我一面吧!” 他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叫,那将军顿了顿,本来想要阻止的,想了想又没动。 如果是往常,他肯定会将人堵住嘴拖开,可是刚刚迈出脚步那一瞬之间,他突然又想起了前几日折家两姐妹匆匆忙忙来皇宫的场景。 就这么迟疑了一瞬,已经有好事的人把此事捅到齐观南的面前去了。 齐观南放下折子:“他说我刚刚问他话了?他现在有答案了?” 王德贵点点头,“是,都说他突然被您召见激动疯了。”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一个小官突然被王爷赏识,又被问了一个问题,但当时没有答出来,丢了王爷的信任,回去之后苦思冥想,结果想出来了,就疯了。 但若是一辈子的荣辱就在这一个问题之上,倒是确实可以疯一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还是很钦佩这种疯子的,“王爷见他吗?” 齐观南:“快叫他进来。” 他之前可根本没有问时良弼什么问题。如今这般,看来这把刀是遇见事了。 会是什么事呢? 是让他开刃的事吗? 他心口紧了紧,“快叫他进来。” 不同于梦见素不相识的萧元礼——鞭长莫及,也不同于梦见还在幼年的阿萝和折寰玉——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如今的时良弼却是真真切切在他面前的。 这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要长成奸臣的人。 老天给了他一个窥见先机的地方,他可不愿意弄砸了。 他等在大殿之内,肃穆以待,本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情,结果等时良弼来了,跪在地上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后,他就由衷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过是一个王家十三郎。他还能对付。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得手都攥在了一块。 他缓缓舒出一口气,一锤子定音:“此事若为真,本王便帮你。” 时良弼跪在底下本来准备好了诸多的话辞,结果还没说呢,就听见安王直接应承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过去,感动极了,“王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