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姨了呢。 街坊邻居没想到生意真能做下去,看人还不少,忍不住跟姜棠打听赚了多少钱。 姜棠:“我这儿请了人,又得买肉买菜,赚不了多少钱。” 姜棠说的跟真的似的,但没一个信,不赚钱还摆摊,又不傻。 还有刘家陈家他们,肯定也赚了不少钱。 这会儿没人对姜棠身份指指点点了,反而议论起她的生意。 但议论归议论,别人的东西再眼红,都是别人的。 姜棠想等生意稳定了,再去和陆锦瑶说开铺子的事,从租铺子到开业,怎么都得月余,差不多十二月初就能把这事办成。 陆锦瑶现在怀有身孕,姜棠不想总过去打搅她,现在让她安心养胎才是要紧事。 陆锦瑶有孕差不多八个月,府医从每三日诊一次脉到一日一诊脉,虽每日请脉,但未曾开过什么安胎药。 府医直说,这一胎养的极好。 陆锦瑶走动的多,请接生婆看看胎位,到时候应该会好生。 陆锦瑶这回问是男是女,府医把握多了几成,“老夫看,有八成是位小公子。” 八成还是虚着说的,府医看,十成十就是个小公子。 陆锦瑶听了高兴,让露竹给府医包了个大点的红封,“等孩子平安诞下,还要感谢大夫呢。” 府医直道:“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四娘子平日出门当心些,只要不滑了摔倒,必能平安无事。” 陆锦瑶点了点头,又客套几句,才让露竹送府医出去。 这番她就放心了。 产期在十二月份,府医说孩子养的好,就算不足月也不会有不足之症,安心等待生产即可。 这个孩子,是永宁侯府和平阳侯府的血脉,不仅郑氏看重,平阳侯夫人也是担心的紧。 十月二十七上午,平阳侯夫人给永宁侯府递了张帖子,就带了不少东西来看女儿了。 陆锦瑶还有点措手不及,等怀兮接人过来时,出门迎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陈氏一身华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上头几根金钗气度不凡,肩头披了件镶着狐狸毛的斗篷雍容华贵,她道:“我来不得吗?” 陆锦瑶大着肚子,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去拉陈氏的手,“我哪儿说过这话,母亲可别往我头上安帽子。” 陈氏眼中有忧心,“行了,先进屋,外头怪冷的。” 陆锦瑶笑了笑,跟着陈氏进屋,外头丫鬟去沏茶备点心。 陈氏看了眼屋里的摆设,先问了陆锦瑶身子如何。 月份大了更难受,夜里腿脚抽筋,手脚浮肿,肚子大,怎么躺着都难受。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陈氏带了不少吃的用的。 她毕竟是娘家人,不能常常过来看陆锦瑶,所以带的东西多了些。 她好好打量了陆锦瑶一番,觉得她胖了一些,脸上却没有寻常妇人生子长的斑斑点点。 目光润润的,有做母亲的柔和。 看来,顾见舟给她照顾的不错。 顾见舟从滇南回来去平阳侯府拜访过,礼数周全,陈氏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陆锦瑶觉得倒还好,顾见舟回来之后会夜里给她揉腿揉脚,起夜她稍稍一动顾见舟就醒了,喂水拿吃的,都是等她睡熟了再睡。 等孩子生下来有乳母喂养,她能轻省不少。 这些闺房中事陆锦瑶不好放到明面上说,只说身子还好,“母亲不必担心,还有一事要和母亲说,我做主为姜棠赎身了,她原是平阳侯府的丫鬟,还是和母亲说一声。” 陈氏已经知道了,但顾及陆锦瑶怀孕,本打算等她孩子生下来以后再问。 一个丫鬟,怎么都没外孙重要,若是因为姜棠让女儿动了胎气,陈氏得悔死。 可陆锦瑶竟然自己提了,陈氏就不得不多说两句。 陈氏都想掐着陆锦瑶的耳朵问问,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恨铁不成钢道:“你作何给姜棠赎身,我不是叮嘱过,捏着她的卖身契,省着她生出二心!要我说,那些方子根本不用给她银钱,反倒让她翅膀硬了,有银子赎身了。” 她还有句话藏在心底没说,与其把银子给姜棠,还不如帮衬家里的兄弟,外人哪儿养的熟。 陆锦瑶低着头,幸好没和母亲说后面分成的事,虽然平阳侯府家大业大,但是涉及到银子,任何人都会变得斤斤计较。 陆锦瑶知道陈氏怎么想的,可和亲戚做生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人人都和顾见山一样,给了银子,其他事过也不过问。真让娘家插手生意,婆家这边也会有意见。 陈氏不提还好,陆锦瑶也不会提,她把手敷在陈氏手背上,“她不是侯府家生子,在这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在这边孤苦无依。再说,孩子马上出生了,夫君答应过我此生不纳妾,我还留着姜棠在这儿碍眼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