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见一面吧。” 储旭看见梁晴全程的表情变化,“姐,怎么了?” 梁晴忽然站起来,犹豫着说道:“小旭,我有个朋友从北京过来,我出去一趟,晚饭你跟奶奶吃吧。” “啊?” 不等储旭做出回答,梁晴已经回到楼上,洗漱换衣服,化妆,长发袅袅婷婷,衣袖萦香,裙摆风情万种,开车离去。 等红灯的时候,梁晴对着后视镜,用湿纸巾将口红蹭掉一点,显得没那么刻意。 她化了全妆出来倒不是处于礼貌,或者挽回对方,而是前任见面,输什么都不能输面子。 她在和盛广场的喷泉边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卡其色风衣,腿边有个黑色的飞行箱,梁晴通过背影一眼就认出他来。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你来了?” “有事么?” 程一东人长得斯斯文文,气质清疏,脸上卡着眼镜一副书生气。他微微浅笑,仔细地观察着梁晴,见她还是如此漂亮。 “我知道你会来的。” 梁晴语气颇有不耐,皱着眉,“你要跟我说什么?” 程一东说:“晴晴,我这次过来是想带你回北京。” 第11章 年关以来,储臣饭局不断。 被狐朋狗友拉着参加各种局,也有他自己需要跟合作方吃的饭。这种时候大家都忙,各种拖家带口,老婆紧紧盯着,孩子也栓在裤腰上似的。 人类幼崽满包厢跑,大人脑瓜子被吵得嗡嗡的。 之前劝他早点结婚,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现在又劝他:“老弟听我的,别结婚,太闹停了,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提供两种说法的是同一帮人。 储臣探身调整了个坐姿,“耽误你找乐子了?” “可不敢这么说,你想我回去跪榴莲么?” “你这不是前后矛盾么。”他说。 朋友笑:“婚姻这件事难说得很,男人女人都觉得自己亏了。像下雨天尿裤子,好不好受只有自己知道,别人看不出来。” 储臣浅抿了口茶,跟着假惺惺地笑了下,趁机把话题岔开。 似乎已婚男人的现实生活都是一地鸡毛,储臣对此没兴趣,倒是清楚这个群体爹味渐浓,爱好说教,高谈阔论人生议题,行为十分令别人生厌,偏偏他们不自知。 要不是必要的客户关系维护,他连话都不想接。 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几乎没动,酒倒是喝了不少,储臣在午后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屋子很大,也很空,他洗完澡出来准备睡一觉,躺床上听见噼里啪啦不断地祝福短信声,瞬间忽然想起些往事。 真的没有想象过家庭么?或许有的吧,只是建立信念感的时间很短,短到意识还没有形成就把一切搞砸了。 也许是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些跟他埋怨很多妻儿如何琐碎的人,回到家还是会喜气洋洋地享受天伦之乐。 他想起两人的父亲是个酒鬼赌徒,每次回家都鸡飞狗跳。那个男人打他和妈妈,后来储旭出生了更是变本加厉。 妈妈倒是对兄弟俩负责,可太傻,总相信男人的那一套巧言令色,吃尽苦头不得善终。 储臣躺平,轻轻叹了口气,眼角有湿意。如果婚姻的本质是这样,是一切不幸生命的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