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梅长苏这般柴米油盐不进的模样,转身背道,“你到京城来,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是位及人臣的富贵、睥睨天下的权力、还是万世流芳的名声?” “大人说的这三点,我可以都要吗?” “又或者,你是为了别的什么,为了一个更真实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夏江快速道,回过头去看他,“只有靖王才能帮你达到,是不是?” “啪啪啪啪” 东方凌歌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听完这番推论后不禁鼓了鼓掌,道,“不得不佩服夏大人的脑袋啊,真想剖开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长的。” “难道老夫说错了吗。”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长苏你觉得呢?” 她笑瞇瞇地将话题丢了回去,显然是乐得在一旁看戏。 梅长苏朝她翻了翻白眼,才又道,“夏大人该不会认为这个目的,和劫走卫錚有什么关联吧?” “当然有关,因为依你的智谋,很容易就能看出在卫錚这件事情上,最好的对策就是置之不理,而最疯狂最不可理喻的做法,才是顶着大逆不道的罪名,强行去劫狱,你为什么要选择最差的一种?” “因为我拦不住靖王,既然拦不住,就只能好好地帮他,”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活动活动筋骨,道,“一旦成功了,靖王会对我加倍地信任,我在靖王府的地位也会变得不一样。” “只是这样吗?” “当然还有第二个原因。” “是什么?” 东方凌歌突然“噗”地笑了出来,即便顶着两双莫名其妙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扑天而来的笑意。 “你笑什么?”梅长苏诡异问道。 “没哈哈哈哈!就是觉得……夏大人你未免太飢不可耐,一副长苏背着你干了什么好事的样子哈哈哈哈!” 梅长苏:“……” 夏江:“……” “照你这么说,苏某确实是背着夏大人做了些不可言述的事,”他跟着东方凌歌奇怪的思路往下说,“比如救卫錚、比如跟踪夏大人、又比如丧心病狂的暴揍夏大人一顿、还比如把夏大人您和夏春大人一起美美地拍晕在地上。” 东方凌歌简直觉得梅长苏今天根本就长在自己的笑点上,此刻竟然笑得快换不过气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啊脸好痠哈哈哈哈哈哈!!” 梅长苏:“……?(等等……)” 夏江:“…………”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夏大人啊哈哈……,”她强自灌了一杯茶,抚平滔天汹涌的狂笑,道,“别急啊,咱慢慢来行不行,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你也不看看坐在这里的人是谁,自信懂不懂,即使选择的是最差的办法,还是能赢啊!” 夏江勉力压下跳动的额角,道,“你们觉得自己赢了吗?” “难道输了吗?”梅长苏忙接道,心知以后的对话还是别再让那个疯女人给岔了。 “别忘了你现在还攥在我手里。” “那是因为我自己愿意来,”他好像也有点想笑了,赶急地喝了口茶,“而且我也想看看,你把我攥在手里可以攥多久,夏大人可别忘了我的侍卫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你还可以怎么对付我呢?” 夏江阴翳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走近石桌旁坐下道,“看来你还真是有恃无恐啊,梅长苏,你怕死吗?” “怕,人要不怕死还活着干嘛?” “对,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从腰带里掏出一瓶小罐,倒出一颗通体黑色的药丸来,端在手心里,缓缓地往前递了递,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会是补药吧?” “苏先生好风趣啊,这确实不是补药,”他慢慢道, “是毒药。” “你想毒死我?” “这可取决于你,此药名为乌金丸,服下七天后就会发作,如果七天之内有解药的话,就不会死。” “我明白了,”梅长苏点了点头,“如果皇上在召见我的时候,我的表现令你满意,你就会给我解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是吗?” “非常正……” “好吃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