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蒞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景睿的,我要是想害他,这么多年来早就把他杀了,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 “你闭嘴!!”萧景睿暴怒吼道,“我母亲一直以来受的委屈、惊吓、恐惧害怕,都是因为你!!你丧尽天良、枉为朝臣、枉为君子!更枉为人!!!” “说得好!本侯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景睿,你……” “说得好!”东方凌歌双手枕在脑后,“我从未见过这么有风度的人,更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顏无耻之人啊!” “你闭嘴!!” 梅长苏:“……(请勿再激怒好不好算我求你,你没看到谢玉正在眼神杀我了吗。)” “侯爷终于想起东方是我的侍卫了吗?”他云淡风轻道,“看侯爷怒气不小,不仅仅要见血,恐怕也想把苏某一起推入鬼门关了。” 霎时间,谢玉身上的杀气狂乱四溢。 蒙挚忙地上前,将身旁的梅长苏护住,也就这一步,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对了,飞流呢?” “飞流呢?”梅长苏自问了一遍,轻松道,“终于有人想到飞流了,侯爷,我还在等着你问我呢!难道我在进门的时候,侯爷没有注意到我身边跟着一个小护卫吗?” 正时候,有人飞快奔来,喊道,“侯爷!侯爷不好了!强弩队的所有弓弦,全都被人割断了!” 谢玉倏然怒斥道,“一群废物!” “飞流!好玩儿吗?” 梅长苏转头往身后看,一眾也跟着望了过去,只见一灰蓝劲衣的少年大步流星地走来,面上带着意犹未尽,大声回道, “好玩儿!” “苏哲,你以为没了强弩手,本侯就留不住自己想要留的人了吗!对这个一品侯府,你这个麒麟才子,未免太低估了吧!” 他淡淡一笑,应道,“或许吧,可世间万物都有因果,无论侯爷如何挣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这最终的果,只能你自己吞下。” 谢玉冷笑一声,“本侯是个不信天道的人,再大的风浪我也见过,今天晚上这场面,你以为能吓得住本侯吗!” “我知道,侯爷是个不敬天道、不讲仁义的人,什么事情不敢做呀?苏某可比不过侯爷,向来胆小怕事,既然今天敢到这侯府上来,自然是做了一番准备的,估计现在誉王的府兵已经候在门外,若是等不到我出去,这府内又乱了起来,只怕他会忍不住衝进来相救。” “你以为本侯相信,为了你一个小小的谋士,誉王殿下会兵攻我这个一品侯府?” “为了我这个小小的谋士他当然不值得,可若是能把侯爷从朝堂上踩下去,你说誉王会不会做呢?” 谢玉脸色一凛,当即传唤了个下属出去查探,东方凌歌离他最近,第一时间便想阻止那个人,可转念一想,又没了念头。 毕竟闹得越大越有看头,闹得越大就越有机会保全天泉山庄,闹得越大, 咱飞流开心嘛。 “看来暂时是打不起来了,”梅长苏道,“大家间着也是间着,宫姑娘,接着把你被打岔的故事说完吧,若是卓庄主听完之后觉得是场误会,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欢,岂不是一件好事?” 东方翻了翻白眼退回厅堂阶下,将主场留给宫羽,又暗暗腹诽,竟然敢说她的帐是打岔!回家喝药!苦死你! “那时我母亲已有身孕,父亲想金盆洗手,可杀手组织的首领要他完成最后一项任务方可归隐,而这最后一项任务,就是帮朝中一位要员,去杀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婴儿,父亲跟踪长公主一个月,终于等到她临產,没想到那一天雷击大火,场面一片混乱,產妇和婴儿的身边围满了人,父亲无从下手,只好躲到山间树林,等第二天夜里再去,由于父亲早就认识长公主身边的嬤嬤,所以,就悄无声息地把她怀中的婴儿杀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