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汉子兼女神经。” “哼,这不就完了。” 黎纲搬完一个大水缸便听见这两个人不太正常的对话,目送他们穿过亭子不见身影后,他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 “唉……这忘年之交给忘得,嘶…话说女神经是什么意思?女汉子倒还听得懂……,不愧是异世之人哪,连说话也这么有趣。” 他笑着摇了摇头,将疑问放在心底,继续忙活去了。 (黎纲:“宗主,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梅长苏:“什么问题?”) (黎纲:“您知道什么是“女神经”吗?”) (梅长苏:“……”东方你还要带偏我的属下!) (黎纲:“????”) ……………… “刚刚搬过来,你这又是在琢磨什么呀?” 蒙挚走了进来,主屋内,梅长苏一个人翻翻捡捡着一叠木牌,上头分别刻着当前朝廷的六部名称,以及几位封爵的王侯, “东方妹子呢?还有飞流呢?” “东方去和晏大夫讨论药方去了,”他一贯地风清云淡,“飞流去外边玩儿了。” 他点了点头,看向地上那些木牌,道,“小殊,这些是什么?” “太子和誉王相争多年,他们在六部中的势力划分,还真是均衡。” 蒙挚席地坐下,道,“这刑部、吏部和工部是誉王的人,户部、兵部和礼部是太子的人,你这是想一一折断他们的爪牙啊。” “我想折断的,”梅长苏笑了笑,又从手中丢出两个木牌,“可不只是六部。” “这应该指的是军方吧,庆国公是誉王的人,寧国侯是太子的人。” “兰园藏尸案,太子丢了一个户部的楼之敬,”他拿起“户部”,随手丢进了一旁燃烧的火炉里,随即又拿起刻有“庆国公”的,“滨州侵地案,誉王手上的庆国公也保不住了,”再丢, “不过誉王未必会死心,或许他会来找我,要再琢磨一下怎么救庆国公呢。” “宗主,誉王到了,正在门前下轿。” 看着进来稟报的黎纲,蒙挚说了声“好准”,又道,“那我先回避一下。” “一起走啊蒙大哥!” “东方妹子!我听小殊说你去讨论药方,你讨论完啦?” “早就讨论完啦,”她将一壶还冒着热烟的东西放在矮几上,又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盏茶杯,“这是新熬的药,给你祛寒用的,里面有一些中和燥气的药材,你可以多喝点,当作滋补,但记得别一次喝太多,还有,这壶可以回泡,不过泡出来的就纯粹是水而已。”东方笑瞇瞇。 “你这不是废话么?”梅长苏翻了翻白眼,“快走吧,要是誉王进来看见蒙大哥就不好了。” “我知道,走吧大哥,咱们去比试比试?” “好啊!……哪里……?” “你府里空空的演武场行吗?” “可以啊!” “那走唄!” “走啊!” 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飞出墙,素来都很淡定的江左梅郎淡定的叹了一口气,这蒙大哥真是……越来越疯了。 “苏先生。” “誉王殿下。” 萧景桓理了理袍子才坐下,为了和太子争那一席之地,他十几年来招收人马,倒是变得更像一名礼贤下士的皇子模样, “苏先生可知滨州侵地案吗?” “知道一些。”他倒了一杯茶递给萧景桓,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药茶,“那对原告老夫妇曾经路过江左,还惹出点事来,殿下心中可介意?” “那都是以前不知道江左盟的规矩才起的衝突,都是误会。” “殿下如此大度,苏某领情。” 他沉默了会,忽然对着梅长苏拱手道,“此案令本王十分困扰,望先生教我。” “怎么?皇上已经决定要开审此案了?” “父皇今日已经正式传召靖王,命他主审此案,三司协理。” “靖王?”梅长苏表现出来的惊讶恰到好处,“殿下和太子都没有反对吗?” “父皇言明,此案不许我和太子插手,以靖王那个脾气,他要来接手,对太子还是有利的,东宫自然不会反对,至于本王……” “殿下是要避嫌是吧?” “……,先生知道,庆国公柏业与本王交往甚厚,这案子没有落在太子手里已是大幸,本王只是担心,靖王那个死心眼的人不好打交道啊…” 他这一番话既体现出他并不在意庆国公被惩处的“论罪当罚”观,又体现出他重情重义的一面,委实是厉害。 “殿下在靖王面前,不是还有一个人情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