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看见……,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他哽咽的厉害,声线颤抖的不可思议,“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啊……” 最后一句话同时针对了两个人,一个是踏上皇宫暗流的梅长苏,另一个,是他的父亲----谢玉。 即使他知道梅长苏的的确确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可是……可是他…… 萧景睿哭得极端压抑,或许是教养缘故,让他无法肆意的宣洩大哭,可这种方式的流泪,却更加地令人鼻酸和心痛。 饶是接受指令躲在屋内最后面、没有紧急情况不得出现的黎纲,都不忍心的低下头去,深深地吐纳了几回。 下雪了……,如此雪夜, 最适合杀人了…… 一整夜的雪,什么都能盖住,不会留下半丝血腥气。 冷冽的风吹来,击打在每一个人身上,尤以萧景睿的心, 最冰、最凉。 飞流刚刚解决完自己的局面,一步轻巧的落在了雪地上,他有些疑惑地歪头看着好像很难过的景睿哥哥和在安慰他的姐姐,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话一样,逕直转身将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尸体单手举起来, 往墙外随便一拋。 他们都知道,有人会来收。 * 次日,苏宅落成,梅长苏一干眾正式入住这座和靖王府只隔了一道地沟阴渠的宅邸,小廝们忙碌奔走,清扫、搬出、搬入、收拾等等,倒和待在屋子与院子边缘的梅长苏形成对比,飞流正在兴奋玩雪,此时已经滚了一颗大大的雪球,他兴冲冲地抱了来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冲旁边的梅长苏笑笑,又抬头朝躲在树里的东方凌歌笑笑。 “宗主,”黎纲头疼地走了过来,“天气冷您还是进去歇着吧。” “好。” 他看也没看黎纲,一直望着飞流,然后向他招了招手。 少年立即脸上开花,快速捏了一个小雪球后,轻轻丢给了梅长苏,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宗主,怎么站在廊下?”苏宅一品掌杓人吉婶满脸担忧,“天这么冷,进去吧。” “好啊吉婶!”转头继续看飞流。 东方在树里抽了抽嘴角,原本想难得的开心她就不管了,大不了事后熬些可怕味道的祛寒药汤便罢,可是嘛……这熊孩子越来越欠揍她真的是好想踹啊。 真的好想踹啊。 “咳咳!” 咦?她偏头看去,只见在廊州仅一面之缘但两人都很对彼此气场的晏大夫,面无表情。 …… 好可怕啊!!!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中医师啊!!! 下次喝药什么味道都无法预测啊!!! 舌头都报废了啊!!! 瞬间藏得更紧一点都不想被发现.jpg 梅长苏脸部僵硬地转身进屋。 “还有东方姑娘!”晏大夫朝树上喊道,天知道他怎么晓得东方在那里,或许是身为医者之间的心电感应(?),只不过一个是身体的医者,另一个是心理的医者plus半个身体的医者, “你还惯着他!” 她吓了一大跳,从树上“噫!”的一声掉下去。 说起和晏大夫的那一面之缘,也不是普通的一面之缘,她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讨好似地小跑过去。 “哎呀~不是看他挺开心的嘛~但是我后来想一腿踹回屋里的!晏大夫我保证。” 当初她和藺晨到了廊州江左盟总部时,几个重要人物都已经知道她的来歷身份,包括晏大夫,听闻她是未来的半个医者----其实就是生命科学、心理学、半吊子到丢脸的部分药品学----就双眼放光可装作很矜持的, 站到了她面前。 “哼,你什么个性老夫还不知道?” “啊哈哈嘿嘿嘿~” 她那时才见了黎纲,然后是梅长苏和甄平、彷彿梅长苏的母亲一样的吉婶,之后,晏大夫直球来了句,'你会医?' 尷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一些些。' '哎呀姑娘过谦了,走走,既然姑娘来自异世又是会医的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老夫正好要讨教讨教!' 然后? 然后她就被拽走了。 晏大夫是第二个知道她想治好梅长苏身上火寒毒的人,第一个是藺晨那傢伙。 “东方啊,你配了的药方拿来给老夫看看,看有什么能再加,或者需要修改的。” “您怎么知道我配药方?!” 晏大夫又哼哼两声,“我还不知道你?你个臭小子。” “晏大夫我是女的。”东方凌歌木然道。 “你觉得你像女的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