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肖镇雄要帮肖父一起打开池母的棺椁之时,肖父道:“不必了,你们背过身去。妩儿和我一起开。” 闻言,肖镇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随着众人一起转过身。 池妩帮着打开了棺椁,里面的粗布衣裳甚至还能看得清花色,也算得是穷苦人家顶好得衣料了。 “你母亲生的美,为父当年却是没什么本事让她能买些新衣裳,这件衣裳是你母亲最喜欢的。” 池妩没兴趣接话,只拿了一根手骨擦着。 肖父擦尸骨的动作很是认真,准备的衣裙也很是华贵漂亮,备了足足十套,尸骨上盖了一套,其余的都叠好放在棺内,还放上了很多头面首饰。 “合棺!”随着先生话音一落,众人把棺椁合上,待先生把那些话念叨完这才抬着棺椁下了山。 马车就等在山下,临走时肖父给了肖镇雄一家一百两,肖镇雄没要,或许是觉得好好的兄弟情给弄成这样,也是觉得没脸。 李氏躲在一旁,再也没了当年的刻薄之势。 肖志时不时的偷偷打量着池妩,池妩上马车之时看了他一眼,他自是知晓该如何做。 待三具棺椁安放好,马车很快便动了起来。 乔南兮随池妩上了马车,只瞧见池妩一上车便拉上了马车帘子,不曾留有一丝缝隙。 “宫主,您不喜欢这儿吗?” 池妩勾了勾唇角。 “不喜欢。” —————— 八日后,一行人到了京郊的一处山脚。 沈氏在山上买下了一块地儿,又紧着时间建了陵地,如今只等着棺椁入土了。 池妩瞧着侍卫抬着棺椁上山,示意乔南兮给了那先生一袋银子。 她懒得在路上熬着,便让乔南兮去和那先生‘商量’了一番。 为了赶棺椁入土的吉时,肖父只得吩咐众人轮着赶马车,日夜不歇。 沈氏带着肖念一早已等在山上,待棺椁入土她得去给嫡夫人和公公婆母行礼上香。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这才完成了长达半个多月的所有启攒安葬事宜,只等着再择吉日做完法事迎三位的灵位入府。 池妩悠悠的舒出一口气,随着肖父沈氏下山。 待上了马车,乔南兮问道:“宫主,这盒子是要带回地藏宫还是留在国公府?” 乔南兮是前些日子从李家村启程之时才瞧见池妩手里多了一个细长的木盒子,她也不曾去探究里面到底是什么。 池妩摇了摇头,“什么东西都有自己该去的地方,肖家的东西就留在肖家吧。” 乔南兮看向池妩,应了一声后不再多话。 到了夜间,池妩的蘅芜苑又迎来了一位熟人。 裴寂如今再来,都没人拦他。 一来是他对宫主也没有恶意,二来众人也打不过他,三来他也打不过宫主。 所以自是不必废那个功夫。 裴寂进入池妩的屋子就被惊了又惊,只见她穿着一身...裙子? 露着莹白如玉的肩膀和手臂,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搭在肩膀上,胸前鼓鼓囊囊的几乎可以瞧见内里风光。 他背过身,道:“你把衣裳穿上。” 闻言池妩头也没抬,手上继续写着字,“这不是穿着呢?” 裴寂又道:“外衫。” “我都要睡了,穿什么外衫?” 裴寂转过身来,没有看她,直直走向一旁的柜子拿出一件外衫给池妩披上,这才坐到了池妩对面。 池妩还是没有道:“你很闲?” 裴寂看向案桌上那合着金箔的名贵纸张上的破字,眼角直抽。 “你好像练了很久的字。” 池妩冷眼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裴寂叹了口气,“您继续。” 两人就只这样坐着谁也不再说话,直到池妩写字写烦了回榻上躺下,裴寂才自己个儿回了府邸。 ———— 次日一早,沈氏给池妩送来了两箱衣裳,和一箱子的头面首饰。 “妩儿,你瞧瞧这些衣裳可还看得上眼?” 池妩给沈氏斟上一杯茶,问道:“是有什么事儿吗?为何要备这么些衣裳?” 沈氏笑道:“这也是你沈姨我不懂这这宅子里的各种事务。我去请教了裴夫人,她说要给自家的女儿备新衣,一年四季一季四套这都是往少了算。 还有女儿家常去什么诗会之类的地儿,头面首饰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些都是我没想到。亏得裴夫人肯与我说得这么细致,她真是个好相与的人。” 沈氏自己个把池妩对她称呼改回了沈姨,她知晓那日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