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不到尽头。 “这里是你们的总部?” “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总算是能摆脱陆惜月,青北也懒得搭理他,总归是到了这儿,她再无出去的可能了。 陆惜月莞尔:“这不是青鸟卫择主的比试么,说不准,我就是下一任卫主,不得关心一下。” “你倒是会做梦。”青北冷笑。 陆惜月哼哼,没理会他话里的讽刺,又问:“其他候选人呢,不在这里?” “他们住在别的地方。”青北不耐烦回了一句,转头看她,“就你这小身板,如果和他们住一块儿,不用等到比试开始,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陆惜月:“……” 青北带着她到了住处。 是一处有烛火照亮的山东,床榻被褥,桌椅板凳,连衣柜都有,头顶还开了窗,只不过距离窗口很深,光影也微弱,只能支撑的起空气的流动,用来呼吸,估摸着得有七八米远,上面覆着层绿草。 想来这里是靠近山崖边,否则的话,根本见不到阳光。 只是一路上,她一个人也没遇见。 “不要随意出来走动,这里的路错综复杂,你要是迷路了,可没人管你。” “那我吃饭怎么办,比试什么时候开始,不能把我放这儿不管了吧。” “饿不死你,一日三餐会有人来送,比试开始之前,自然会通知你。” “好。” 陆惜月将行礼放在床上,转头把门给关上。 青北被扑了一脸的灰,气冲冲举着拐杖走了。 陆惜月躺在床榻上,摸着手腕束带上绑着的银针,一个都没少,一路上紧跳的心安稳了不少。 头顶的天窗打下来一道微弱的光柱,她伸出手,在那边飞舞的尘埃里挥了挥。 也不知道萧云珩现在到哪儿了? 乌鸣山下,天杞城,萧云珩一身苗疆人的打扮,草绿色的长袍上银色饰品挂在了胸前,银色的护腕上镌刻着各色的花纹,长发编了几个细鞭,散落在披发下,俨然就是个标准的苗疆纨绔人装扮。 身侧的镜一同样穿着草绿长袍,和他差不多的打扮,腰间别着把匕首,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两人在茶楼里喝茶,过往的人时不时的往这边看,十分惊讶,这种鬼地方竟然会冒出来几个细皮嫩肉的富家子弟。 天杞城内,连貌美适龄的小姑娘都少见,毕竟离乌鸣山太近了,那些恶人虽说不会跑到城中作乱,名声可是吓人。 不过多数人也只是看一眼,觉得惊奇,毕竟最近来此的外地人还不少呢。 言一很快回来。 几人去了楼上的雅间。 “查问过了,最近有不少外来人到这儿来,青鸟卫的马车没见到,不过我在乌鸣山下的茶棚里,打听到另一条消息。” 萧云珩:“说。” “乌鸣山的恶人多数独来独往,所以很少有人结伴同行,只有昨日,有三辆马车进山,不过人很多,想来,应该是他们中途换了马车。” “三辆车,是去了同一个地方?” 言一摇了摇头:“这个,没查出来,茶棚的老者嘴巴很紧,给多少都不愿意开口。” 镜一一脸严肃:“看来我们只有亲自上山一趟了。” 萧云珩神色沉沉,指尖摩挲着杯盏,满眼复杂:“今日夜里,看看有没有机会上山,分开行动,我上去探路,你们殿后。” “不可。”镜一皱眉,“还是让我去吧,我之前打探过乌鸣山的地形,比较熟悉。” “是啊主子。”言一附和着。 身为暗卫,他们怎么能让主子涉险,替他们探路。 “我另有办法。” 说着,他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两块木牌,上面雕刻着金乌的图案。 二人捡起木牌,疑惑道:“这是何物?” “用来开路的。”萧云珩道,这是临走前,卫宁交给他的。 杀手门毕竟也是与这些恶人一路行径,有这些东西也不奇怪。 “我自留了一块,等夜深……” 一天过去,陆惜月抬头看了眼逐渐黑下去的天窗,无聊的扣起了身下的石床。 从昨天到现在,她没有出这个房间半步,饭菜是有人送不错,可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犯人,来这儿做牢来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饭菜不错,三菜一汤,还有点心。 吃完饭不久,就有人来收餐盘。 陆惜月:“……” 坐牢的感觉又来了。m.ZgxXh.oRG